直撞。
就这会儿,整个城,但凡那冷飕飕、死巴登的铁家伙什儿,全跟活过来似的。
汽车那大盖子、路边铁栏杆、办公室那破柜子、厨房不锈钢盆……老鼻子动静儿了,打城里头旮旯缝儿全冒出来,自个儿就麻溜儿地、准准儿地跟上那老早老早的战歌节奏!
村儿犄角旮旯里,石头抱着浑身跟火炭似的妹妹,猫在那断墙根儿底下直哆嗦。
外头敲得山响,他妈扯着嗓子嗷嗷吼,他就干瞪俩眼,懵了吧唧的。
他可是村里头独一份儿对这没反应的主儿,大伙咋求老天爷都白搭,他手心儿就没亮过那老光荣的旗子。
第五道雷“轰”一下,冲击波把妹妹给伤着了,眼瞅着就昏过去,气儿都快没了。 嘿!都给我可劲儿敲起来!咱当兵的正搁天上瞅着呢!”他妈陈阿婆“嗖”地抄起个搪瓷脸盆,拿块石头玩命敲,那动静跟拿锥子扎他耳朵似的。
石头脑袋一耷拉,眼巴巴瞅着怀里妹子那有气无力、一鼓一鼓的胸脯,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
“哐当”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嘿,还停了会儿……接着又来一下。
妹子那跟小鸡崽儿似的喘气节奏,嘿,邪了门儿了,咋还跟外头那噼里啪啦敲锅敲盆的动静,一点儿一点儿地合上拍了。妹子喘气儿,瞅着好像还顺溜了那么一丁点儿。
石头浑身“嘚瑟”一下,哆嗦着手,“啪”地一下把巴掌死死按妹子心口上,就觉着那小胸脯里头的心跳,跟外头那乱糟糟的动静搅和一块儿,跟快断了线似的。
“啊——!”
石头猛一抬头,扯着嗓子嚎了一嗓子,憋了老半天的那股子火儿,“蹭”地一下全冒出来了。他铆足了吃奶的劲儿,“哐”地一拳砸墙根儿上!
他懂个啥节拍,懂个啥战歌啊?这一拳下去,全是怕、全是火,就一门心思护着妹子!这哪儿是啥战歌啊,整个儿一带哭腔的嚎!
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石头觉着自个儿心窝子“轰”地一下,跟放炮似的,一股子热乎劲儿“腾”地就起来了。
他摊开巴掌,啥玩意儿没有,瞅不见啥战旗的影儿。可就瞧见一道贼亮贼亮的金线,“嗖”地从地底下蹿出来,“刺溜”一下钻进他身子里,顺着脊梁骨“呼呼”往上跑,直捅到天上去了!
天老高老高的地方,林澈就觉着自个儿心里那团火,跟发了疯似的直颤悠!他跟长了双透视眼似的,瞅见那道亮得晃眼、干净得没边儿的光。 嘿!听好了啊,这玩意儿压根儿就不属啥觉醒者,也跟啥修炼体系不搭边儿,那就是打血脉根儿里冒出来的,老原始、老纯粹的一股护犊子的劲儿!
“哟呵,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儿……敢情不是去点亮那战旗,而是自个儿成那战旗啦!”
林澈那脑瓜儿“唰”一下就有主意了,麻溜儿把石头整出来那道贼拉干净的频率,给弄成九大节点以外的第七个临时枢纽!
他就拿这股子劲儿当引子,把阿火那死磕到底的劲头、小荷那软乎乎安慰人的劲儿、楚嫣然那说干就干的狠劲儿……还有打旁的八地凑一块儿的那股共鸣的力道,“嗖”一下全给招呼过去,往一块儿聚!
“轰!!!”
第六道雷柱子“呜嗷”一下就下来了!
眼瞅着它马上就要砸东江城脑瓜顶儿上了,嘿,就那老鼻子家庭的锅碗瓢盆凑一块儿整出来的那股没影没形的声浪,“哐当”一下,猛不丁就摞成一瞅得见的音波大墙!
这“墙”瞅着不咋瓷实,可那韧性,老邪乎了,根本没法儿形容。
雷柱子“啪叽”一下砸墙顶上,愣是给抬起来好几十米!
雷柱子跑偏了,末了“噗通”一下扎进城里边儿旮旯一座扔那儿好些年的核电厂大凉水塔。
“轰隆——!!!”
里头剩那点儿冷却水“刺啦”一下全给整没影了,“哐哐”炸得那叫一个邪乎!
“嗷”一下,老大一朵白蘑菇云就蹿天上去了,那大团大团的水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