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些年头了。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杂乱地堆着些柴火,几只鸡在角落里啄食。
众人走进了屋,屋里光线昏暗,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叶怀民定睛一看,只见土炕上躺着一个中年妇女,脸色苍白如纸,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还隐隐渗出血迹。
炕边缩着两个孩子,大的不过十岁,小的才五六岁,怯生生地看着进来的陌生人,眼神里满是恐惧。
“这是我儿媳,” 王来根的母亲儿抹着眼泪说道,“就是被宏发集团的人打的,到现在都不能下床……”
叶怀民看着炕上痛苦呻吟的妇女,又看了看那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若不是还保持着理智,恐怕当场就要发作。
“老人家,” 叶怀民强压着怒火,声音沙哑地问道,“你家的地已经签字了吗?”
“来根那孩子性子倔,说啥也不肯签字,” 老太太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可就算不签字又能咋样?地早就被他们强占了,地里快成熟的庄稼,一夜之间就被铲平了…… 我们去找他们理论,换来的就是一顿打啊!”
叶怀民听着,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塞到老太太手里:“老人家,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您先拿着,给儿媳买点药,给孩子买点吃的,先过渡一下。”
老太太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您就拿着吧。” 叶怀民语气坚定地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老太太,“这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等王来根回来,让他随时联系我,不管有啥情况,都可以跟我说。”
老太太接过钱和名片,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给叶怀民作揖。
叶怀民又安慰了几句,才带着众人离开了王来根家。走出那间破旧的土坯房,阳光刺眼,可他心里却一片冰凉。
众人默不作声地跟在叶怀民身后往村外走,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