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刑警队长陈刚更是坐立难安,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灌醉张晓、将人沉河的画面,原本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只要熬过初期调查就能平安无事。
可现在督察组要查原始记录、要派省里法医复核,一旦查出破绽,自己亲手做的事迟早会暴露,
到时候别说保住职位,恐怕连自由都要没了。
散会后,公安局长张磊电话立刻打给了刘飞:“刘总,出大事了!
省里突然派了个督察组下来,刚开会就说要重新核查张晓的死因,还要调专家复核尸检报告!
现在王风都压不住场面,我更是插不上话,这来的级别一次比一次高,咱们之前的计划全乱了!”
电话那头的刘飞沉默了几秒,语气里也透着惊讶:“省里怎么会突然插手?我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但很快稳住情绪,冷声道,“慌什么?现在还没查出实质性问题,先别自乱阵脚。
你现在赶紧想办法,把所有责任都往陈刚身上推 —— 黄泽天的案子,必须在他这里断了,绝不能牵连到咱们。
要是事情真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就让陈刚出来把所有罪名都扛了,明白吗?”
张磊心里一寒,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 刘飞也太冷血了,陈刚明明是为他卖命才做下那些事,现在还没出事,就已经想着把人当弃子抛出去。
硬着头皮辩解:“刘总,这恐怕不行…… 黄泽天那案子罪名太大了,牵扯到县委书记的死,这要是算在陈刚头上,就是死罪啊!他就算再傻,也不可能愿意承担这种罪名。”
“他不愿意?那难道该你去承担?” 刘飞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张磊,你别忘了,当初策划这些事的人是你,找陈刚动手的也是你,真要查起来,你以为你能摘干净?”
张磊握着电话的手猛地一颤,心脏像被狠狠攥住 —— 他怎么也没想到,刘飞竟然会直接翻脸威胁他。
“可我现在根本说服不了陈刚…… 除非…… 除非让他彻底消失,不然他肯定不会背这个锅。”
电话那头的刘飞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越发阴狠:“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得做最坏的准备。要是保不住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张磊挂掉电话,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靠在冰冷的楼梯间墙壁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当初选择投靠刘飞,图的是对方承诺的 “前途”,事后就能再进一步,从县公安局长往市里调;
图的是那些暗地里的 “钱财”,每年的分红足够让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可怎么也没想到,刘飞所谓的 “深厚背景”,在真正的危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刚有督察组介入,就急着把办事的人推出去顶罪,连一丝情分都不讲。
越想越悔,胸口像堵着一团闷火 —— 要是当初没贪那点利益,没被权力冲昏头,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现在被刘飞死死拿捏着,整个事情每一步都有他的参与,想脱身根本不可能。
可眼睁睁看着自己栽进去,又不甘心。
张磊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复杂:为了保住自己,必须尽快想个办法,不能真成了刘飞的替罪羊。
而此刻,福安煤矿的办公室里,刘飞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几上的玉摆件,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
刚才在电话里逼张磊断线索,不过是强装镇定,心里比谁都怕,黄泽天的死只是冰山一角,其他事要是全被查出来,别说自己,就算是家族也不可能能保得住。
可又不敢找另外两家煤矿的人出面—— 那两家跟他只是利益合作,一旦知道他牵扯到人命案,说不定会先把他卖了自保;
更不敢跟家族全盘托出,家族一向注重 “体面”,他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处理问题,要是被族里的话事人知道了,为了保全家族,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