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萧承宇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即便擒得活口,也不过是些哑巴奴才。幕后之人倒是看得起臣,竟出动百余死士设伏。”
“混账!”皇上重重一拍龙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给朕彻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殿内烛火猛地摇曳,将天子震怒的身影投映在蟠龙柱上,明明灭灭。
“欲取臣性命者,不过那几人而已。”萧承宇唇边凝着一抹冰冷的弧度,“有皇伯这句话,臣便安心了。府中尚有杂务,若皇伯无其他吩咐,容臣告退。”
“此行辛苦,早些回府歇息罢。”
待那抹玄色身影消失在殿外,皇帝缓缓揉按着眉心:“小路子,你说...此番是谁的手笔?”
侍立在侧的张公公浑身一颤,慌忙跪倒:“陛下恕罪,老奴...老奴不敢妄加揣测。”
“起来罢。”皇帝轻叹,“朕不过随口一问,何至于此。”
张公公战战兢兢地起身,袖口悄悄拭过额角沁出的冷汗。
鎏金香炉吐出袅袅青烟,皇帝望着摇曳的烛火自语:“技不如人,偏要强出头...朕不愿见骨肉相残。何况宇儿那孩子,从来便没有那份心思。”
张公公垂首屏息,恨不得将自己缩进殿柱的阴影里。
与此同时,梁王府邸。
“废物!”茶盏碎裂声刺破寂静,“百余名死士,竟让他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梁王负手立在窗前,暮色将他半边脸浸在阴翳中。
他缓缓转向跪伏在地的暗卫,眸中寒光乍现:“查了这些时日,那个替他解毒之人,可有着落?”
“属下无能,求王爷恕罪。”地上的人声音发颤,几乎将头埋进青石板缝里。
“废物!”梁王袖袍一甩,案上茶具应声碎裂,“连这点事都办不妥,本王留你们何用?滚!”
那暗卫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一直静立一旁的幕僚王璐这才缓步上前,躬身一礼:“王爷息怒。靖王世子此人深不可测,一时查不出也在情理之中。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彻底撇清与陈府的干系。”
他见梁王神色稍缓,继续压低声音道:“即便他们查出陈婉儿身上的蛊毒,只要没有确凿证据指向王爷,便是闹到御前也无可奈何。届时,大可将所有罪责推给陈家父女——”
梁王眯起眼睛:“仔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