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眉清目秀,戴黑框眼镜,手中捧一本《庄子·齐物论》。正是裘一名——他资助的北大哲学系学生,暑假返乡。
裘亿豪招手:“贤侄,过来。”
裘一名恭敬上前,见他憔悴如鬼,惊问:“裘伯,您这是……”
“我上武当,求道。”他声音沙哑,“玄真子赠我六字:‘有为之心太重’。我不解,特来问你。”
裘一名低头,手指摩挲书页,久久不语。
他知道裘家之事,镇上无人不晓。他也知“业力”二字,但不敢直言——毕竟,对方是恩人。
裘亿豪看出他犹豫,颤声道:“贤侄,我一家三口,命悬一线。你若知,望直言。我受得住。”
裘一名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大爷……您家的病,不是风水能改的。”
“是业力。”
二字出口,四周蝉鸣骤停,似天地屏息。
他继续道:“您祖上三代,靠贩卖猪猡起家。世人只道猪是牲畜,却不知在古法中,猪乃‘地母之子’。《礼记·曲礼》载:‘凡祭宗庙之牲,豚曰刚鬣。’刚者,阳也;鬣者,发也,如人之冠。猪首圆,象天;四蹄方,象地;腹大能容,象坤德。母猪怀胎十月,与人同数,产仔如人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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