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换水时,看到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油腻的泡沫,像一层肮脏的油膜。
那不是水,那是污水,是死水。
阿雷死了。
他在病床上,挣扎了一个星期,最终还是没能挺过来。病毒侵蚀了他的肺部,让他活活憋死。
薛稻娞站在病房外,看着护士拔掉他身上的管子,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的那条绿线,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她没有哭,只是觉得浑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窟窿。
她想起阿雷出事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等我回来,我们去吃海鲜。”
她想起阿雷第一次带她去香港,指着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对她说:“稻娞,等我赚了大钱,我们就住在那里。”
她想起阿雷买鱼缸时,眼睛里的光。
一切都像一场梦。一场短暂的、华丽的、最终以悲剧收场的梦。
阿雷的葬礼,办得很冷清。
香港的家人来了几个人,领走了阿雷的遗体,说要带回香港安葬。他们看都没看薛稻娞一眼,仿佛她是一个不存在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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