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斩断这根孽缘。”肖老春说,“否则,张家永无宁日。”
从那以后,张平家的运势,彻底稳住了。
张平升任华南区总监,年薪翻倍;刘爱美在新公司干得风生水起,还考了注册会计师;小宝身体健壮,成绩优异,成了班长。
而张敏那边,却开始倒霉。
鲁一脚回老家后,听信一个“大师”指点,把全部积蓄投进一个养猪场项目。结果猪瘟爆发,三百头猪一夜死光,血本无归。他欠了一屁股债,被人追到村里,差点跳河。
张敏的孩子小安,也体弱多病。肺炎、湿疹、过敏……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医生查不出原因,只说“体质太差”。
更糟的是,鲁一脚开始酗酒,动辄打骂张敏。“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借什么气运,我们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张敏抱着孩子躲在柴房里哭,想起哥哥家那张水床,想起嫂子递来的红枣,想起自己亲手埋下的纸包……悔恨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决定与鲁一脚离婚,孩子扔给了鲁一脚,随后去往南方打工去了...
刘爱美听说后,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淡淡地说:“因果报应,丝毫不爽。”
又过了几年,张平家的房子要拆迁。
搬家那天,刘爱美特意去了趟旧家具市场,把那张铁艺床卖了。买家是个年轻姑娘,笑着说:“这床真结实,比我新房的还牢靠。”
刘爱美笑了笑,没说话。
她回到空荡荡的主卧,站在曾经放水床的位置,点燃了一炷香。香烟袅袅,仿佛在诉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想起张敏抱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想起鲁一脚憨厚老实的样子;想起自己曾经毫无保留的信任。
“人心,比风水更难测。”她喃喃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