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三玉剑瞬间出鞘,剑脊灵脉纹的青光直逼晶石,“他们竟能跟着我们的灵气轨迹找到归墟,还藏了暗卫的标记——看来墨尘背后,还有没露面的势力。”
酒壶修士原本靠在桃树下的身子突然直起来,他捏着酒壶的指节泛白,壶身原本温润的木纹里,竟透出道淡黑色的疤——是当年被墨尘暗劲所伤的旧伤。旧疤烫得像贴了块烧红的铁片,他猛地灌了口桂花酒,才压下喉间的涩意:“这墨气不对。”他指着晶石里的墨痕,声音沉了几分,“当年困我的墨气是死的,这股却在动,像裹着活物,一碰到归墟的灵气就往地下钻——怕是想偷灵泉的净化力。”
双澈听到“偷灵泉”,立刻攥紧了手里的碎玉,小脸上满是坚定:“我们不能让他们偷!灵泉是用来净化执念的,是阿澈哥哥的归墟的!”阿澈转世也跟着点头,伸手握住凌霜的衣角:“哥哥,我们一起去赶他们走,就像在墨源窟那样。”
凌霜摸了摸双澈的头,光镯的青光裹住两个孩子,又从布偶修士手里接过桃粉:“好,我们一起去。但这次要听沈砚和陆问心的安排,不许乱跑。”他看向苏清瑶,“清瑶,你用双帕护住灵泉的方向,别让墨气靠近;布偶修士,你的银针能绣结界,帮我们困住灰袍人;酒壶修士,你熟悉暗卫的路数,帮我们盯着他们的动向。”
苏清瑶把装桂花糖的瓷盘收进储物袋,双帕在她腕间飘起,银线桂花纹泛着金光:“放心,灵泉那边我守着,绝不会让墨气碰泉水。”布偶修士也把银针别回袖口,指尖缠着四色丝线:“绣个桃花结界,让他们进来了就出不去。”
一行人朝着归墟边界走去,身后的桃树还在飘落花瓣,石桌上的糖纸被风卷着,跟在他们身后——甜香还在,却多了几分紧绷的气息;约定未改,可新的危机已在暗处蛰伏。沈砚握着三玉剑,晶石里的墨痕越来越近,他余光扫过身边的双澈,灵脉纹的青光悄悄绕到孩子身边,像在无声地守护。
没人注意到,刚才苏清瑶压进泥土里的那缕墨气,正顺着桃树的根系,慢慢往灵泉的方向爬去。墨痕里藏着个极小的黑影,黑影动时会泛极淡的红光,那光色和暗卫腰间青铜牌的冷光竟有几分同源,像是某种被炼化的活物,正借着泥土里的灵气,一点点靠近灵泉的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