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太久了,记不清了。”
“你不是哥哥!”阿澈突然拔出剑,剑身上的灵力泛出冷光,“哥哥记得我所有的口袋,左边的装糖渣,右边的装花瓣,你根本不知道!”
话音刚落,青布衫影子突然散成团浓墨,手里的糖葫芦也化成缕黑丝,直往阿澈手里的残片扑——碎玉猛地亮起来,金光裹着剑刃,阿澈雪着凌霜的样子挥剑,竟把黑丝斩成了两段。
墨气“滋”地响了声,缩成个小团,又想往桃核的芽那边逃,却被赶过来的沈砚和苏清瑶用灵力困住。“这次不能让它跑了!”沈砚灵力往墨气上压,“它知道归墟印碎片的事,留着是个祸患!”
可没等灵力缠上墨气,墨气突然炸开,化成无数细小的黑丝,往桃林深处逃。其中缕黑丝掠过阿澈的衣襟时,竟蹭掉了那半片花瓣,还在花瓣上留下个小小的糖葫芦印——这次的糖葫芦印,是完整的,连最大的那颗糖球都清清楚楚。
阿澈急忙捡起花瓣,心口的碎玉突然暗了暗,像在惋惜没能留住墨气。凌霜看着林深处消散的黑丝,剑眉蹙起:“它故意留下完整的糖球印,是在告诉我们,下次它会补全所有细节,再也不会漏破绽了。”
苏清瑶把残片重新裹好,递给阿澈:“以后我们更要小心,墟主残魂越来越狡猾,说不定下次会用更难分辨的回忆骗你。”
阿澈把花瓣和残片都揣进怀里,低头看了看桃核的芽,嫩瓣上的金光还在,没受影响。他轻轻摸了摸芽尖,轻声说:“别怕,我会记着更多和哥哥的事,不管它怎么骗,我都能拆穿。”
风又吹过桃林,带着些微的甜香,这次不是墨气变的,是桃芽的青涩气混着远处野菊的香。阿澈望着林深处,握紧了手里的剑——他知道,墟主残魂还会再来,还会设更难的圈套,但他不怕,因为他有和哥哥的回忆,有碎玉的光,有凌霜、沈砚和苏清瑶,还有这棵等着开花的小桃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