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罩外的黑影,突然发现黑影轮廓竟和灵族遇袭时死去的族人有些像——这雾不仅能勾出自己的记忆,还能窥探别人的过往?
护罩往前移动半个时辰,身后突然传来苏清瑶的抽气声。众人回头,只见她站在护罩边缘,眼泪往下掉,手往前伸着像要抓什么,声音带着哭腔:“爹娘……我看到爹娘了!他们站在咱家院门口,我娘手里端着莲子粥,热气腾腾的,她说等我回家吃饭……”
沈砚冲过去拽回她,掏出清醒符贴在她额头:“清瑶!那是假的!你忘了吗?十年前蚀灵咒的人闯进咱家,你爹娘为了护古籍,把你藏在地窖里,他们自己……”他话说到一半,看着苏清瑶通红的眼睛又咽了回去,声音软下来,“那是幻术骗你的,别信。”
金色符文在苏清瑶额头闪烁,她眼神渐渐清明,却仍哽咽着攥紧衣角。这时,她突然瞥见自己的袖口沾着一点淡紫色雾气——那雾气竟慢慢凝成娘的手,手里还攥着半张泛黄的信纸,信纸边缘卷着毛边,上面的字迹是娘特有的娟秀字体,最后一句“等你回家”写了一半,墨痕还没干。这是十年前娘写给她的信,没来得及送出去就遭遇了不测,她一直把信夹在古籍里,连信纸的褶皱都和眼前的一模一样。“连这个……连这个都能复刻吗?”苏清瑶的声音带着绝望,眼泪又涌了上来。
玄阳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雾隐村的幻术最阴险的是,能钻进记忆里复刻最细微的‘未完成’——没送出去的信、没说出口的话、没来得及弥补的遗憾,这些最痛的点,就是它勾你出去的钩子。”他的目光扫过双澈和陆问心,语气凝重,“你们俩更要小心,蚀灵咒刚被净化,灵脉里还有残留邪气,这雾最容易钻这种空子。”
果然,又走了一刻钟,双澈突然停下脚步。他眼神空洞,盯着护罩外某点,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幻境里,灵族祭坛被血色染红,年幼的陆问心被绑在石柱上,黑衣人握着泛着暗紫色的长剑,剑尖抵在陆问心胸口,黑气已渗进衣衫。黑衣人转过头,脸上戴着狰狞面具,声音却和双澈自己的一模一样:“想救他?很简单,把冰蓝灵印交出来,或者……你替他死。”
“问心!”双澈嘶吼着要冲出去,却被陆问心死死抱住腰。陆问心用尽全身力气往护罩里拽,声音带着哭腔:“哥!那是假的!我在这儿!你看清楚!”
双澈猛地回神,幻境像碎玻璃般裂开,护罩外还是那些打转的黑影。他大口喘气,手心全是冷汗,看着陆问心完好的样子,心脏还在狂跳——刚才的画面是他午夜梦回的噩梦,连黑衣人的声音都模仿得丝毫不差。“对不起……”他抱住陆问心,声音颤抖,“我差点就……”
“我们是兄弟,不用道歉。”陆问心拍了拍他的背,金绿灵印的光芒在双澈周身绕成淡光膜,“我用灵印给你设了防护,再被幻术影响,灵印会提醒我。”可他没注意,颈后的黑气正借着灵印的光芒,悄悄往双澈的灵脉里钻——双澈的指尖泛起极淡的暗紫色,被攥紧的拳头遮住,没人看见。
就在这时,护罩前方的雾气突然像潮水般退去,一座古老村落出现在眼前。青灰色石头建造的房屋立得笔直,屋顶覆盖着厚苔藓,有的墙壁开裂露出木梁。村口石碑上刻着“雾隐村”三个苍劲大字,纹路与镇灵玉背面的图案隐隐呼应,碑座上刻着一行小字:“心不迷,雾自散。”
双澈伸手去摸石碑,指尖刚碰到冰冷的石头,碑上“心不迷,雾自散”的字迹突然扭曲——暗紫色纹路顺着他的指尖爬向石碑,竟在碑面上勾勒出半枚灵印的形状!这半枚灵印的纹路,与他掌心镇灵玉背面的图案完全契合,而另一半空缺的纹路,竟从石碑延伸到地面,顺着房屋裂缝中的雾气,往村子中央的方向蔓延。
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指尖传来熟悉的刺痛——那是蚀灵咒残魂的气息,而石碑上暗紫色纹路流动的节奏,竟和陆问心颈后藏着的残魂一模一样。他猛地收回手,却发现指尖的暗紫色已凝成细小的符文,这符文他曾在玄渊先祖残魂消散前见过——正是混沌锁魂阵的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