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赵氏上门，索要药膏
正月末的清晨，一场薄雪刚停，药铺门口的石阶上还覆着层白霜。陆清正低头给新到的当归称重，陆墨在一旁整理药材标签，陆月则踮着脚擦拭昨天沾了灰的药引香囊，屋里满是淡淡的草药香，一派安宁忙碌的景象。
“吱呀”一声，药铺的木门被猛地推开，寒风裹着雪沫子灌进来，瞬间打破了屋里的暖意。陆清抬头，就见赵氏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三角眼斜睨着屋里，脸上带着惯有的刻薄神情。
自从上次陆大柱上门讹钱被怼后，赵氏就没再来过药铺，如今突然出现，显然没安好心。陆清心里了然，却没停下手里的活，只是淡淡开口：“有事？”
赵氏踩着雪水走进来，目光扫过整齐的药柜和墙上的药材功效表，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随即又摆出长辈的架子，走到柜台前：“清丫头，你现在日子过好了，倒是忘了我这个长辈了？我听说你这儿有冻疮膏，效果还挺好，快给我拿两罐。”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柜台里翻找，陆墨连忙上前一步挡住，皱着眉说：“这是卖钱的，不能随便拿！”
赵氏被他挡住，顿时恼了，指着陆墨骂道：“你个没娘教的小野种，敢拦我？我是你奶奶，拿你家点东西怎么了？”
陆清脸色一沉，放下手里的药材，冷冷地看着赵氏：“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墨儿是我教的，知道东西不能随便拿。这冻疮膏是我熬了好几天才做出来的，用料成本不低，是要卖钱维持药铺开销的，不是随便给人的。”
“卖钱？”赵氏眼睛一瞪，提高了声音，“你是陆家的女儿，我是你奶奶，你孝敬我点药膏不是天经地义？还跟我提钱？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忘了本了！”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引来了不少路过的村民，大家围在药铺门口，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这赵氏又来闹事了？”
“清丫头开铺多不容易，她还好意思来要东西？”
“以前清丫头他们饿肚子的时候，也没见她给过一口吃的啊！”
赵氏听到村民的议论，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依旧嘴硬：“我跟我孙女要东西，关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滚开！”
陆清不想跟她在门口吵，让村民看笑话，便放缓了语气：“奶奶，不是我不孝敬您。这药膏确实是要卖钱的，要是人人都来要，我这药铺也开不下去了。您要是真想要，也行——我这药膏一罐卖五十文，或者您拿两斤糙米来换，您看怎么样？”
五十文一罐的价格，比镇上药铺卖的便宜不少，两斤糙米更是普通人家都拿得出来的。陆清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看赵氏是不是真的需要药膏，还是单纯想来占便宜。
果然，赵氏一听要花钱或者拿粮食换，脸色立刻变了。她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钱和粮食，让她拿出五十文或者两斤糙米，比割她的肉还疼。她犹豫了半天，嘴里嘟囔着：“五十文？两斤糙米？你怎么不去抢？不就是点破药膏吗，还敢跟我要这么多！”
陆清摊了摊手：“您也听到了，村民们都在这儿。我这药膏的成本摆在这儿，总不能让我亏本吧？您要是愿意换，我现在就给您拿；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
赵氏看着陆清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门口村民们鄙夷的目光，知道今天是讨不到便宜了。她狠狠瞪了陆清一眼，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你个没良心的！我算是白养你爹了！以后你有事，别指望我帮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像是怕被村民们的目光灼伤。走到门口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引得村民们一阵哄笑。
看着赵氏狼狈的背影，陆清松了口气。她知道，赵氏这次没占到便宜，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纠缠了。
门口的村民也纷纷走进来，安慰陆清：“清丫头，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爱占便宜的主儿！”
“是啊，以后她再来闹事，我们帮你拦着！”
“你这药膏好，我们多买几罐，帮你多赚点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