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下,正在楚河汉界边鏖战的老爹刘大山,闻声抬起头,看到小儿子回来,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旁边和他对弈的老哥们儿也看到了,忍不住啧啧称奇:“大山,你家老三这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另一边,正和柱子娘一边纳鞋底一边唠家常的老娘孙巧云,听着身边老姐妹们的恭维:“巧云嫂子,你看看,文宇这孩子多有本事!以后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
不过她嘴里还是谦虚着“哪有哪有,都是组织上培养”,但那眼角的笑纹却深得能夹住蚊子。
刘文宇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熄了火。看着围拢过来的孩子们那一张张渴望的小脸,意念一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糖,五彩的糖纸在夕阳下闪着诱人的光。
“都想吃糖不?”他笑着问道。
“想!”孩子们异口同声,眼睛瞪得溜圆。
“想吃就全部排好队!一人两颗,不许抢!”刘文宇提高了声音。
孩子们立刻听话地排成了一列歪歪扭扭的小队伍,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糖。
刘文宇挨个分发,一人两颗,不偏不倚。拿到糖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剥开糖纸,将糖果塞进嘴里,甜蜜的滋味让一张张小脸瞬间笑开了花。
【叮,来自张狗蛋、孙狗剩、张大强、赵来喜……的情绪值+210!】
听着脑海中熟悉的提示音,刘文宇心中莞尔,这情绪值来得可真容易。他笑着摇了摇头,从车上下来,朝着槐树下走去。
他先是来到老爹和下棋的几位长辈面前,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那字包“大前门”,挨个敬了一支烟。
“爹,三大爷,五叔……”
“哎,文宇回来啦。”
“这车真气派!”
接着他又走到老娘和几位婶子、大娘那边,掏出水果糖,每人塞了两颗。“娘,王婶,楚奶奶,吃颗糖甜甜嘴。”
“哎呀,文宇就是懂事!”
“这糖真甜,谢谢文宇啊!”
【叮,来自楚春芳、李秀英、王金凤……的情绪值+270!】
听着脑海中再次响起的、更为丰厚的情绪值收获提示,刘文宇心中瞬间豁然开朗。
他感觉自己以前的想法确实有些狭隘和脱离群众了。光是打靶那次和这几天零零散散的收获,情绪值总数就已经轻松突破了一万点大关。
以前他还总觉得这情绪值积攒起来颇为困难,现在看来,是自己之前的格局没有打开啊!
这走近群众,融入生活,情绪值自然就如涓涓细流,汇聚成河了。
在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目光和乡亲们尚未散去的赞叹声中,刘文宇骑着边三轮,载着脸上倍儿有光亮的爹娘,稳稳地驶向自家小院。
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依旧枝繁叶茂,在夕阳余晖下投下一片清凉的阴影。
车刚停稳,老娘孙巧云就手脚麻利的下了车,嘴里还念叨着:“你们爷俩先歇着,我赶紧去做饭!” 说着便风风火火地钻进了灶房。
老爹刘大山则不紧不慢地走到枣树下的石凳旁坐下,从腰后抽出那根磨得油亮的烟袋锅,小心翼翼地按上一锅旱烟丝,划燃火柴,吧嗒吧嗒地吸了起来。
青灰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那张饱经风霜却此刻略显舒展的脸庞。
刘文宇将边三轮在院角停好,走到老爹身边,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空气中弥漫着旱烟特有的醇厚气息和灶房里传来的叮叮当当声,一种踏实而温暖的感觉包裹着他。
“爹,”刘文宇斟酌着开了口,“明天……我得出趟差,跟火车去趟外地。”
“嗯?”刘大山握着烟杆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皮看向小儿子,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些许疑惑。
“跟火车?去外地?你一个派出所的采购员,跟着火车跑外地去干啥?”
刘文宇早就料到老爹会有此一问,笑着解释道:“不是采购的事。是车站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