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走到门口,隔间的布帘被人从里面掀开,一个身影正好走了出来,差点与马国兴撞个满怀。
那人身高约莫一米七五,在北方人中不算特别高大,但肩膀宽阔,身材壮实,像一堵厚实的墙。
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上戴着一顶略显陈旧但清洗得很干净的铁路大檐帽,帽檐下的眼睛不大,却很有神,透着股精明和干练。
身上是深蓝色的铁路制服,同样洗得发白,肘部甚至有些细微的磨损,但纽扣扣得一丝不苟,整体显得利落而精神。
那人看到马国兴,随即古铜色的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爽朗的笑容,露出一口被烟熏得有些微黄的牙齿,声音洪亮地开口。
“嘿!老马!原来今天是你跟这趟车?这可真是巧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熟稔的惊喜,显然与马国兴是旧相识。
马国兴也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随后敬了个礼,语气调侃的开了口:“周车长,站前派出所马国兴,向您报到!”
被称作周车长的男子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马国兴的胳膊:“滚犊子!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他说话间,目光已经自然地落在了马国兴身后的刘文宇身上,带着审视,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善意。
“这位小同志是新来的……看着面生啊!”
“我徒弟,刘文宇。”马国兴侧过身,简单介绍道,“文宇,这是周列车长,周大海,十几年的老车长了,经验丰富,以后多跟周车长学习。”
刘文宇立刻挺直腰板,恭敬地问好:“周车长好!”
周大海上下打量了刘文宇几眼,看他年轻却沉稳,眼神清亮,不由得赞许地点点头:“好,好!小伙子一看就精神!老马,你这可是带了个好苗子啊。怎么,第一次跟车出远门?”
“是的,周车长。”刘文宇老实回答。
“嗯,跟着你师傅就对了!”周大海语气肯定,“老马可是咱们这条线上的‘定海神针’,有他在,我这心里就踏实一大半。你好好学,错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