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家这趟都没白跑啊。”刘文宇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轻声说道。
马国兴点了点头,目光依旧锐利:“嗯,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不过这地方……东西是比咱们那儿好弄点。如果有机会去东三省的话……算了,这个以后再说。”
十多分钟后,伴随着一声悠长而嘹亮的汽笛声,由远及近,开往四九城的火车喷吐着浓密的白色蒸汽,如同一条钢铁巨兽,缓缓驶入了车站,最终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金属摩擦声,稳稳地停靠在站台旁。
“走了,上车。”马国兴将烟头丢在脚下捻灭,朝着刘文宇招招手,师徒二人随着人流,向着中间的那节车厢走去。
照例两人先来到乘警的休息室,将随身的行李安顿好。马国兴那个装着玉米面的袋子被他小心翼翼地塞到了床铺底下最隐蔽的角落,刘文宇的行李则简单许多,但他也学着师傅的样子,将东西放妥。
稍作整理,马国兴便站起身,正了正帽檐,对刘文宇道:“走吧,开工前先巡一遍,老规矩,一人一边。”
“是,师傅。”刘文宇利落地应道,同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师徒二人一左一右走出了休息室,开始沿着长长的站台巡逻。清晨的站台上,上车下车的旅客络绎不绝,扛着大包小包的,拖着孩子的,人声鼎沸。
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留意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维持着站台秩序,确保旅客能够安全上车。
刘文宇一边走着,一边不经意地看向那些正在登车的同行工作人员。他看到周大海正乐呵呵地帮一位女乘务员将一个看起来颇重的箱子举上行李架,那女乘务员的包裹也同样比来时鼓了不少。
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放松和一丝隐约的期待,那是对归家的渴望,或许也是对即将带回去的“收获”所能改善生活的憧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