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审讯室的门被关上,刘文宇和马国兴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
连续二十多个小时的警惕,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种任务初步完成后的踏实与轻快。
还没等这口气喘匀实,刘秋实转过身来。脸上绽开毫不掩饰的、带着自豪与兴奋的笑容,抬手就给了刘文宇肩膀不轻不重的一拳。
“好你个臭小子!可以啊!”刘秋实的声音洪亮,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语气里满是揶揄和赞赏。
“跟车出去一趟,这一来一回,愣是让你立了两次功!你这运气,你这眼力见儿,真是没谁了!”
刘文宇揉了揉肩膀,嘿嘿一笑,面对刘秋实,那套对外人的腼腆和谦逊就收了起来,换上了一种更随意、甚至带着点惫懒的语气。
“刘叔,瞧您说的,我这不就是赶上了嘛。再说了,能有点成绩,那还不是您领导有方,加上我师傅教导得好嘛!”
他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既捧了刘秋实和马国兴,又巧妙地把自己的突出表现归结于环境和运气,符合他一贯低调(自认为)的作风。
“哈哈哈!”刘秋实果然被逗得开怀大笑,手指虚点了刘文宇几下。
“臭小子,少给我来这套!虽然明知道你这是在拍马屁,可老子听着就是舒坦!”
他笑了一阵,神色稍敛,带着几分感慨的说道:“看来我前段时间,费尽心思把你从老金那里挖过来,这步棋真是走对了!你小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
听到刘秋实话语里的欣喜,刘文宇忽然眼珠一转,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凑近了一步:
“所长!您看,我和师傅这趟也算是立功了吧?所里……是不是多少得有点表示?精神鼓励很重要,但这物质奖励,也不能完全忽视嘛,对吧?”
说着,他还搓了搓手指,做了个大家都懂的手势。
刘秋实看见他这副模样,故意把眼一瞪,故意板起脸道:“臭小子!刚夸你两句就翘尾巴!这是你的工作职责,分内之事,还要上奖励了?”
“呵呵呵,”刘文宇也不怕,继续嬉皮笑脸的开口。
“要求不高,真不高!给我和我师傅放两天假,怎么样?您看看我师傅,这眼圈黑的,跟熊猫似的。我也好几天没着家了,我娘估计都念叨了。让我们喘口气,歇歇脚,缓过劲来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不是?”
刘秋实看着刘文宇那惫懒样,又瞥了一眼旁边虽然没说话但确实难掩疲惫的马国兴,心里其实早就同意了。
他故意沉吟了片刻,才仿佛很不耐烦地大手一挥:
“行了行了!就你事儿多!看在你这次确实立了功,还有老马也确实辛苦的份上,准了!给你们俩放两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大后天,准时给我滚回来上班!我这儿后续一堆事儿,审讯、核实线索、写报告……够忙活的!”
“得令!谢谢所长!”刘文宇立刻眉开眼笑,立正敬了个不标准的礼。
刘秋实笑骂了一句“滚蛋”,这才转身,带着风风火火的气势,朝着办公室方向走去,他得立刻组织人手,对高志祥进行突审,深挖线索。
等到刘秋实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马国兴这才重重地吁出了一口长气,一直挺直的腰背也微微放松了些。
他转过头,看着刘文宇,眼神复杂,有欣慰,有赞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用力拍了拍刘文宇的肩膀:“小子,这次……师傅我算是沾了你的光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是长时间精神紧张和缺少睡眠的结果。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没有刘文宇的敏锐发现,单凭他都未必能发现高志祥的异常。
刘文宇无所谓地摆摆手,语气轻松:“师傅,您这话说的可就外道了!咱爷俩谁跟谁?功劳是大家的,麻烦也是大家的。没有您镇场子,唱好红脸,我那点小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