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 他从容地解下腰间的令牌,用力抛了过去,“和这个,是一对。”
周德海伸手接住令牌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月光清晰地照亮了牌面,那深深镌刻的 “昭” 字,仿佛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突然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撞翻了廊下的花盆,声音带着一丝惊恐与难以置信:“不可能... 柳幕僚说这是...”
“柳幕僚此刻正在大牢里写供状。” 顾昭缓缓抽出腰间的剑,寒光闪烁,映得他的眉目愈发冷硬如冰。“影十三,抄家。所有账册、盐引、与奴市往来的书信,全部呈交钦差。”
影十三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周德海的护卫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他们被顾昭的气势所震慑,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苏晚望着顾昭的侧影,突然想起他说 “我来接你回家” 时那温柔而坚定的眼神 —— 原来他的温柔,是藏在刀鞘里的剑,平时不轻易示人,一旦出鞘,便锋芒毕露,护她周全。
“顾昭。” 她轻声唤他。
他转过头,眼底的冷硬瞬间融成一泓春水,温柔地问道:“怎么?”
“书房暗格里...” 苏晚想起刚才翻找时碰到的硬物,“好像有块玉佩。”
顾昭的脚步猛地顿住。
等他们再次返回书房时,暗格里果然躺着一块羊脂玉佩,质地温润细腻,仿佛羊乳般洁白。“东宫” 二字刻得方正有力,在月光下泛着柔和而神秘的光。
“东宫...” 青鸢低低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
顾昭却神色凝重地把玉佩收进袖中,然后紧紧拉着苏晚的手,往外走去:“明日,自有钦差来问。”
次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医馆的窗户,轻柔地洒在屋内。苏晚正专注地给顾昭换第三次药。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青鸢神色凝重地掀开帘子走进来,“钦差大人到了,要见顾统领。”
顾昭轻轻捏了捏苏晚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起身,腰杆笔直如松,仿佛所有的伤痛都已被他抛诸脑后。
苏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铜牌 —— 这一夜,他们揭开了将军府的贪腐黑幕,却也撞开了一扇通往更深阴谋的大门。东宫里的那方玉佩,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