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动手!” 为首的刺客压低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刀刃寒光一闪,如同夜空中的闪电,瞬间割断了 “尸体” 颈间的绳索。丧布滑落的瞬间,他的刀已经稳稳地抵住 “尸体” 后颈。可当刀刃割入的刹那,他忽然皱眉,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这 “尸体” 的脖子怎么软得像团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头顶的房梁 “咔” 地断裂,发出一声巨响,仿佛是天空中响起的惊雷。影十二如苍鹰般俯冲而下,乌木剑直指他后心,那速度快得如同闪电,让人来不及躲避。
另一个刺客反应极快,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透骨钉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三只疾飞的寒鸦。他转身便往窗外窜,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野猫。可刚到窗台,魏五的朴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朴刀的刀刃闪着冷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
这个跟了苏晚三年的护卫红着眼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刀背重重磕在刺客膝盖上,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敢动,老子卸了你腿!”
打斗声惊得停尸房烛火乱晃,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如同鬼魅般晃动。为首的刺客被影十二压在地上,腰间的匕首还在挣扎着往顾昭方向刺,那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顾昭漫不经心抬脚踩住他手腕,只听见 “咔嚓” 一声,骨裂声混着刺客的闷哼响起,那闷哼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庆王给了你多少?”
“王爷说...... 说要斩草除根......” 刺客的血顺着嘴角流进青石板缝,那鲜血在青石板上蔓延开来,如同绽放的红梅。话没说完,他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顾昭蹲下身,从他衣领里扯出块青铜令牌。令牌正面刻着 “庆” 字,字体刚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背面是只张牙舞爪的饕餮,那饕餮的模样栩栩如生,仿佛要从令牌上扑出来一般。他指尖摩挲着令牌边缘的凹痕,眼底寒芒渐盛,如同冬日的寒星:“看来,他是等不及了。”
“影十二,连夜审。” 他将令牌抛给暗卫,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下达军令,“活要见人,死要见魂。” 影十二应了声,拖着刺客往外走,靴底沾着的血在地上拖出条暗红的线,那线蜿蜒曲折,仿佛是一条诡异的蛇。
地窖里,苏晚正用温酒给李将军擦手。温酒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弥漫在整个地窖。老人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连指尖都有了暖意,那暖意顺着她的手传递过来,让她感到一丝欣慰。她拆开他肩头的药布,新结的痂泛着淡粉,没有化脓。这是她用现代消毒水处理过的,比传统的酒浸草药管用得多。“醒过来,就能说当年的事了。” 她将姜饼重新塞进老人掌心,轻声说道,“晋州的百姓等你呢。”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晨曦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云层,洒向大地。顾昭推开门时,苏晚正望着东边鱼肚白的天际出神,那远方的天际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希望。他手里捧着个檀木匣,檀木匣散发着淡淡的木香。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刺客的口供、青铜令牌、还有张染血的地图 —— 那是庆王府在晋州的粮库分布图。
“明早朝会,我呈给太后。” 他将木匣递给苏晚,指尖擦过她手背上的药渍,那药渍带着淡淡的草药味。“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
苏晚低头盯着匣中泛着血锈的令牌,想起逃荒路上饿殍遍野的景象,那些瘦骨嶙峋的灾民,绝望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浮现;又想起李将军昏迷前说的 “晋州的粮,都喂了老鼠”,心中涌起一股悲愤。她的指节捏得发白,仿佛要将这令牌捏碎,声音却轻得像片羽毛:“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无辜的人死去。”
晨光透过窗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投下暖黄的光,那光芒如同希望的火种,温暖着他们的心灵。
忽然,院外传来车马声,那马蹄声 “哒哒哒” 地响着,车轮滚动的声音 “咕噜咕噜”,夹杂着丫鬟尖细的传话:“萧府的马车停在街口了,说是萧夫人要请苏姑娘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