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出入太医院右院判陆文博的府邸。属下潜入陆府密室,发现了一份计划书。”影十一呈上一卷薄薄的帛书,帛书的边缘有些毛糙,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清源计划。
苏晚展开帛书,目光一扫,心底的寒意愈发深重。那上面罗列了京中数位不肯与太医院同流合污的民间医者,而她的名字,赫然在列!计划书的最终目的,便是以各种手段打压、排挤乃至彻底铲除这些“异己”,从而让以陆文博为首的势力,完全掌控京城的医政大权。
原来如此。柳夫人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位在朝中素有清誉的太医院右院判,陆大人!
周文看得目眦欲裂,他气得浑身发抖,大声怒道:“他们……他们竟敢如此!这是草菅人命!”
苏晚却缓缓卷起帛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仿佛能冻结世间一切的罪恶。她非但没有惧怕,眼中反而燃起了熊熊战意,那火焰在她眼中跳跃,仿佛在向黑暗宣告着挑战。
“他们以为能一手遮天,那便让他们看看,这天,究竟是谁的天。”
她看向周文,眼神坚定而沉稳,吩咐道:“按我说的做。今日午时,我会公开为城西的张大娘诊脉,你只需……”
午时,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却未能驱散冬日的寒意。仁心堂内人头攒动,人们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小小的医馆挤得水泄不通。苏晚端坐堂前,神色平静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她面前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是城西的张大娘。
苏晚轻轻握住张大娘干枯的手,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感受着那微弱而不规律的跳动。片刻后,她提笔开方,口中念道:“气血两虚,当以温补为主。黄芪、当归、白芍……”她念得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洪钟般在堂内回响,下笔却似乎有了一丝“犹豫”,将一味本该相辅的药材,换成了一味药性略有冲突的。
围观者中不乏懂些药理的,当即便有人窃窃私语,面露疑色。“这苏大夫怎么开错药了?”“是啊,这两味药一起用,怕是会出问题吧?”人们的议论声如同嗡嗡的苍蝇,在堂内此起彼伏。
苏晚恍若未闻,将药方交给周文,嘱咐道:“方子有些急,速去后堂抓药。”
夜幕再次降临,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仁心堂后院的药房内,一片死寂。只有一排排药柜,如同沉默的卫兵,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仿佛在守护着这一方宁静。
突然,一道鬼祟的人影从窗户翻入,他身手矫健,落地无声,仿佛一只黑色的幽灵。他径直走向刚刚包好的那一剂药包,脚步轻盈而急促,透着一丝迫不及待。
他熟练地解开纸包,从怀中掏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药包,正欲替换——
“阁下深夜造访,是想为我仁心堂的药材,添点什么料吗?”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同寒夜中的冰棱,刺得人脊梁骨发凉。
那人浑身一僵,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他猛然回头,只见本该空无一人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尊铁塔般的身影。正是苏晚的护卫,魏五!
魏五身材魁梧,如同小山般矗立在那里,他的眼神冷峻而锐利,仿佛能看穿眼前之人的一切心思。那人脸色大变,如同见了鬼一般,转身就想逃,可魏五的动作比他更快!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一道黑影如猛虎下山,带着雷霆之势瞬间将其按倒在地,动弹不得。魏五的力量巨大,如同钳子一般的双手死死地按住那人,让他丝毫无法挣扎。
火光亮起,苏晚和周文缓步走了进来。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严肃的脸庞。看清被擒之人的面容时,周文倒吸一口凉气:“是……是您?太医院的钱医师?”
被擒住的老者面如死灰,他是在太医院当值了三十年的资深医师,平日里德高望重,备受尊崇,谁能想到他会做出这等偷梁换柱的龌龊之事。此刻,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面对苏晚冷冽如冰的目光,钱医师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他知道,一切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