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个焦黑的洞,伴随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不、不可能......” 他的声音抖得如同被狂风吹皱的水面,充满了恐惧与不甘。“御药房的账册......”
“御药房的账册朕会让人查。” 太后突然拍案而起,紫檀木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 “当啷” 落地,清脆的破碎声在殿内回荡,瞬间碎成八瓣。她盯着陆院判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冰冷而锐利。“传朕旨意 ——”
“太后!” 殿外突然传来小太监尖细的通传声,打破了殿内紧张的气氛。“顾校尉求见,说有紧急军报!”
苏晚心里 “咯噔” 一跳,她深知顾昭最懂规矩,若非有天大的事,绝不可能在凤仪殿奏事时贸然求见。她用余光瞥见太后捏着验药副本的手指节泛白,显然内心也在剧烈波动,但太后还是冷声道:“宣。”
顾昭迅速掀帘进来,玄色飞鱼服上还沾着点点夜露,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诉说着他一路的匆忙。他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腰间的绣春刀擦过地面,发出 “刺啦” 一声清脆的声响。“启禀太后,暗卫刚截获晋州藩王密信,信中提到‘血莲子已入御药房,待苏晚一死,便断了查毒的线’。”
陆院判听到这话,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突然瘫坐在地。他目光呆滞地盯着顾昭腰间的暗卫令牌,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最终只发出一声像被掐住脖子的呜咽,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查封太医院账册。” 太后的声音如同结了冰的河,透着无尽的寒意。“彻查五年来所有‘安神汤’的流向。陆允之,你可知 ——” 她缓缓俯身,盯着瘫在地上的陆院判,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今日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拿到金銮殿上当呈堂证供。”
殿外的铜铃又响了,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苏晚望着顾昭转身时飞鱼服下摆翻起的弧度,敏锐地看见他袖中露出半截黑巾 —— 那是影十一的暗号。她知道,暗卫们此刻该已经悄然集结在藩王府外了,只等太后的彻查令一下,便如同利刃出鞘,掀开晋州藩王藏了三年的毒瘤。
“苏姑娘。” 沈嬷嬷突然上前一步,用身体巧妙地挡住陆院判怨毒的视线。“太后要留你用晚膳。”
苏晚轻轻应了一声。她静静地望着殿外渐沉的夕阳,那如血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金黄。她不禁想起顾昭昨夜在医馆说的话:“等真相大白那天,我带你去看西直门外的桃花。” 如今桃花还未开放,但凤仪殿外的海棠树已经抽出了新芽,嫩绿的叶尖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余晖的映照下,像极了当年逃荒路上,她给顾昭缝合刀伤时,他落在她手背上的那滴血。那滴血流进了她的骨缝里,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一下一下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