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回想,那铜匣的位置似乎比平日偏了半寸,当时只当是自己记错了......
“晚晚。”他轻声唤她,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安抚。
苏晚转头,火光在她眼底跳动,映得瞳孔里一片猩红。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说了句:“顾昭,等火灭了,我要亲自进去看看。”
火势渐弱时,东方泛起鱼肚白,天边染上一抹惨淡的鱼肚黄。苏晚站在医馆废墟前,脚下的青石板还带着灼人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她看着魏叔从地窖里搬出焦黑的木柜,柜子的边角已经被烧得酥脆,一碰就掉渣。
铜匣好好躺在柜底,表面蒙着层黑灰,锁头却不见了,只留下个被撬坏的锁孔,边缘还挂着点金属碎屑。
她蹲下身,指尖抚过铜匣上被撬过的痕迹,冰冷的金属触感刺得人发麻。晨风吹来,带着股若有若无的松香——是影蛇常用的熏香,当年在破庙里,她就是凭着这味道,才提前躲进了柴草堆。
“苏姑娘!”阿桃从米铺跑过来,手里捏着张药方,“有个病人说,东厢房的镇咳散好像少了半罐......就是前几日从济世堂进的那批。”
苏晚的手指在铜匣上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她抬头望向天际,那里残留着夜火的灰烬,像极了五年前逃荒路上的那片乌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