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 他神色凝重,转向苏晚,“西南多山,藩王旧部极可能在那里种梦魂花。”
苏晚将清单上的 “谢参军” 三个字圈了又圈,那三个字仿佛带着魔力,吸引着她的目光。谢参军是晋州藩王最信任的谋士,三年前藩王被削爵时,他本该被问斩,却突然销声匿迹,如今看来,其中定有隐情。“晋州干旱,赈灾粮被贪,百姓逃荒 —— 这一切,怕都是为了引藩王旧部露头。” 她抬头时,顾昭的目光正落在她发间,那里别着支青玉簪,是他上月在琉璃厂淘来送给她的,温润的玉质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陛下要的,是一网打尽。”
顾昭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动作温柔而细致,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西南瘴气重,你......”
“我是医女。” 苏晚坚定地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锦缎渗进来,给她力量,“治瘴气,我比谁都在行。”
戌时,夜幕再次降临,医馆的门帘被夜风吹得掀起一角,发出 “呼呼” 的声响。苏晚给母亲林氏和弟弟小川仔细交代完医馆事务,又提笔给林小满写信 —— 让她留意太医院新到的药材。烛火在信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秘密。她忽然听见房顶上有瓦片轻响,那声音极轻,却像重锤般敲击在她心上。
“谁?” 她警觉地抓起桌上的银针,目光如电,却见顾昭已如鬼魅般掠上屋檐。
月光下,他的身影像柄出鞘的剑,身姿矫健而凌厉,却在看清来者时顿住。“是自己人。” 他跳下来,手里捏着半片碎瓷,神色稍缓,“西南的信鸽传讯,说有位‘白羽’要见你。”
苏晚接过碎瓷,见上面用朱砂画了朵半开的海棠 —— 与林小满领口的刺绣一模一样。她望着窗外渐起的夜风,那风呼啸着,吹得树枝沙沙作响,想起张公公昨日说的 “风起于青萍之末”,忽然明白:这趟西南之行,远不止查药那么简单,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悄然酝酿。窗纸被风刮得沙沙响,像是有人在外面轻轻叩了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