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柴房的门冲进去救火。
苏晚趁机闪身冲进柴房,一股霉味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一阵作呕。墙角蜷缩着一个灰布身影,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腕上的银锁在火光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 是母亲!
“娘!” 苏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指尖触到林氏冰凉的手腕,那触感让她的心猛地一沉,脉搏微弱得如同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林氏缓缓睁开眼睛,眼尾青肿得厉害,嘴角还渗着丝丝鲜血,却努力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晚晚... 别怕...” 她的手摸索着抓住苏晚的衣袖,指缝里漏出一些碎末 —— 是避瘟丹的残渣,“他们... 逼我... 种那花...”
“先别说。” 苏晚强忍着泪水,解下外袍轻轻裹住母亲,转身就要往外走。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冷笑:“苏大夫好手段。”
杜仲从阴影里缓缓走出来,月白的医袍上沾着些许草屑,手里捏着三根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仿佛淬了剧毒。他本是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医正,上个月还在医馆替苏晚诊过脉,说她 “气血两旺”,此刻却像换了个人,眼神中充满了阴鸷与狠厉。“荣亲王妃有孕三月,正是要稳胎的时候,你说我是该报官说医馆拐走王府人质,还是该让王妃动了胎气?”
苏晚的后背紧紧贴上潮湿的土墙,怀里的林氏轻得如同一片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她的手在袖中摸索,摸到那支玻璃注射器 —— 今早给小川打退烧针用的,此刻活塞里抽满了空气。
“杜大人可知,空气打进血管是什么滋味?” 她将针尖对准杜仲的手腕,声音冰冷而坚定,“我数到三,让开。”
杜仲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苏晚趁机冲向门口,却听到 “咔嚓” 一声 —— 杜仲恼羞成怒,一脚踢翻了火盆,火星四溅,溅在草垛上,火势陡然变大,熊熊烈火瞬间将柴房笼罩。
顾昭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从浓烟中猛地撞进来,玄色披风上沾满了灰烬,看上去狼狈却又无比英勇。他一把将林氏捞进怀里,对着苏晚大声吼道:“跟紧我!”
撤离时经过偏院角落,苏晚被一股熟悉的甜腥气勾住了脚步。那是梦魂花的味道 —— 上个月医馆收治的疯癫书生,呕吐物里就有这种花的残渣,那股味道让她记忆犹新。
她顺着味道扒开墙角的藤蔓,露出一道半人高的石门,门缝里透出幽绿的光,仿佛来自另一个神秘而危险的世界。
“阿晚!” 顾昭在前面焦急地呼喊,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急切。
苏晚咬了咬牙,心中明白这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闪身钻进地窖。
地窖里弥漫着霉湿的空气,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上百盆梦魂花幼苗在陶瓮里生长,叶片上还沾着晨露,在幽绿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那花朵娇艳欲滴,却又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
她急忙摸出怀里的炭笔,在袖口快速画下地窖的方位图 —— 墙角第三块青石板,西墙有通风口。每一笔都画得又快又准,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走!” 顾昭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窖里拽了出来。
背后传来石门关闭的闷响,仿佛是命运之门在缓缓关闭。守卫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如同汹涌的潮水向他们涌来。
两人穿过月洞门时,顾昭的后背突然一震,苏晚清楚地看见他腰间渗出鲜血 —— 是暗箭。那殷红的鲜血在玄色的披风上迅速蔓延,如同盛开的红梅。
“顾昭!”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
“不打紧。” 顾昭强忍着疼痛,扯下衣襟迅速缠住伤口,可鲜血却越渗越多,洇红了大片布料。“先顾阿姨。”
回到医馆时,天刚蒙蒙亮,晨曦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这紧张的氛围带来了一丝曙光。
林氏昏迷着被轻轻抬上木床,苏晚的手止不住地发抖,银针对着母亲的人中穴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