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料竟是西域的软筋散?”
静尘师太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像被针刺了一般,变成了针尖大小。
她身后的小尼姑青莲突然 “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哭着说道:“师太…… 是您让我把香灰混进曼陀罗粉里的,说太后娘娘闻着舒服…… 奴婢不敢……”
“住口!” 静尘师太扬起手,想要打青莲,却被影十四眼疾手快,用刀尖挑住了手腕。
顾昭随手将一个檀木匣朝着静尘师太的脚边抛去,匣盖 “啪” 地一下弹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张银票,每张银票上都清晰地盖着 “承泽王府” 的朱红色印章,旁边还有半袋暗褐色的药粉,正是苏晚在密室麻包里取的样本。
“这是慈恩庵近三年的账册。” 苏晚弯腰捡起一张银票,抬头看向人群外那个身着绯色衣衫的身影。李承泽正站在银杏树下,腰间的玉牌被晨露浸润,泛着冷冷的光。苏晚大声质问道:“三皇子殿下,您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香火钱,需要每月十五送三千两过来?”
李承泽的脸瞬间变得像庵里的素斋一样惨白。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结果一下子撞在树干上,结结巴巴地说道:“苏大夫莫要血口喷人!本王与慈恩庵素无往来……”
“素无往来?” 顾昭冷笑一声,又朝着李承泽抛过去一卷黄绢。
苏晚一眼就认出,那是静尘师太密室里的密信,上面的字迹是李承泽的近侍阿福的:“太后若病,太子必慌;太子若乱,大位可图。”
“放肆!”
一道如惊雷般的呵斥声从庵门外传来。
只见皇帝身着月白色的常服,此刻却比穿着龙袍时更显得威严庄重。他身后跟着浑身颤抖不已的掌事太监孙公公。
皇帝的目光扫过满地的银票和密信,最后落在静尘师太的脸上时,眼神像淬了冰一样寒冷:“朕让慈恩庵替太后祈福,你倒好,把祈福的香烧成了毒!”
静尘师太听了,突然 “噗通” 一声跪了下来,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僧帽都掉在了一边,露出半头花白的头发,哭喊道:“陛下明鉴!贫尼是被胁迫的…… 是承泽王说,若不依他,便要烧了慈恩庵,杀尽庵里的小尼……”
“住口!” 李承泽踉跄着冲了过来,却被玄甲卫一下子架住了胳膊,他挣扎着喊道,“你胡说!分明是你说太后多病,本王才…… 才……”
“才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皇帝愤怒地甩了甩袖子,转过身,目光扫过苏晚时,突然柔和了一些,问道,“苏大夫,你且说说,这些证据可确凿无疑?”
苏晚伸手摸出怀里的药粉,恭恭敬敬地递到皇帝面前,说道:“这是从慈恩庵密室搜出的曼陀罗粉,臣女用银针试过,混在香里燃烧后,会让人每日昏沉嗜睡,逐渐失去心智。太后娘娘近日总说‘心里发慌,记不得事’,就是这香在作祟。”
“哀家的香……”
一道虚弱却清晰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太后在两个宫娥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她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明亮得惊人。她刚刚在慈宁宫喝了苏晚开的醒神汤,此刻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
太后盯着静尘师太,气得手指抖得连手里的珠串都握不住了,质问道:“你跟了哀家二十年,哀家连自己的脂粉钱都拿出来拨给你修庵堂…… 你就是这样报答哀家的?”
静尘师太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夜枭在啼叫,格外刺耳:“太后娘娘金枝玉叶,哪里知道这宫里的苦楚?您病着,太子就忙着结党;太子忙着结党,陛下就急着削藩…… 这大宁的天空,哪片云彩里不藏着刀?贫尼不过是想给慈恩庵留条活路罢了!”
“活路?” 太后突然甩开宫娥的手,踉跄着走到静尘师太面前,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要活路,就拿哀家的命去换?你可知道,若苏大夫晚来三日,哀家就要被你毒成个痴傻的老妇,任人拿捏!”
静尘师太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