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七日的边境巡逻,我们的脚步踏遍了哨所周边数十里的山脊与谷地。风餐露宿,枕戈待旦,每个人都褪去了一层稚气,眉宇间多了几分属于忍者的坚毅。当巡逻任务结束,新的指令传来时,我们三人组——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与我,春野樱——被单独点名,将跟随猿飞烈斗前辈,以及一支由精英中忍岛田信玄带领的轮换执勤小队,共同前往三号哨所执行为期七日的定点执勤任务。
这意味着,我们暂时脱离了学生大部队,将以更小的编制,融入边境守备的日常。三号哨所,那个矗立在苍凉山脊上的灰褐色建筑,将成为我们接下来七天的家,也是我们直面国境线的最前沿。
再次踏上哨所那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感受着与巡逻时截然不同的静止压力。岛田信玄,那位面容冷峻、眼神如鹰的精英中忍,在我们抵达的第一时间,便重申了哨所的铁律。这些规矩,经过之前几天的体验,我们已经刻入骨髓:
绝对的静默与隐匿:哨所是潜伏的猎手,任何多余的声音和光线都是致命的破绽。我们甚至学会了用特定的手势交流,鸣人那躁动的舌头被强行压制,只能通过瞪眼和撇嘴来表达情绪。
铁律般的轮值与极致专注:四人执勤小队加上我们三个学生和猿飞前辈,人手相对充裕,但轮值制度依旧严格。每班两人,值守四小时,了望、感知、记录,周而复始。猿飞前辈不再像巡逻时那样随时指点,而是如同磐石般坐镇中枢,只在关键时刻出声,更像一位监考官,观察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表现。
那本厚重的执勤日志,如今由我们亲手填写。岛田队长要求极其严苛,记录必须客观、精确到分钟,任何含糊其辞都会招致他冰冷的注视。交接班时,不仅要口述情况,还要共同核对日志,确保信息流如同精密齿轮般咬合无误。
这头三天,是在一种极度枯燥与高度紧张并存的状态下度过的。
第一天,我与岛田队长同班。他像一尊石雕般立在了望台边缘,几乎不发出任何声息,那种专业忍者带来的压迫感,让我不由自主地也屏息凝神,将【太虚神照】的感知范围收缩,但精度却提升到极致。我能“听”到一公里外岩蛇滑过石缝的摩擦声,能“看”到远处山坡上每一块岩石的阴影变化。四个小时下来,精神力的消耗远超体力。
第二天,轮到鸣人和执勤小队的一名精英下忍。我能感觉到楼下鸣人那几乎要溢出来的躁动,以及那位精英下忍前辈时不时投去的、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猿飞前辈偶尔会下去“巡视”一圈,他不需要说话,只需站在那里,就能让鸣人瞬间“乖巧”许多。
第三天,佐助与另一位中忍前辈搭档。佐助的专注力令人惊叹,他仿佛能将自己融入周围的环境,呼吸与山风同步,眼神锐利如刀,连那位以严厉着称的中忍前辈,在交接班时也微微颔首,算是难得的认可。
枯燥的守望中,我们也在飞速成长。我学会了如何在长时间维持高精度感知的同时,还能分出一丝心神留意身边同伴的状态;学会了从岛田队长那近乎本能的警戒姿态中,揣摩真正的边境忍者应有的素养;我的【太虚神照】在这种极致的压力下,似乎触摸到了某个瓶颈,感知的清晰度与范围都有了微妙的提升。佐助的观察力变得更加系统化,他开始有意识地记忆不同时段、不同光线下的地形特征,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不和谐点”。就连鸣人,也渐渐摸索出在沉默中发泄精力的方式——比如用查克拉精细控制脚下的影子,或者在心里默数远处飞过的鸟群。
第四天,黄昏。夕阳如同熔化的金子,泼洒在连绵的山峦上,将天地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轮到我与执勤小队的一名擅长感知的中忍前辈同班。山风比往日更急,带着晚秋的肃杀,吹得人衣衫猎猎作响。
我如同前几日一样,维持着【太虚神照】,感知网如同涟漪般向国境线外扩散。突然,一股微弱、却带着明显混乱与暴戾气息的查克拉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毒刺,猛地闯入我的感知边缘!
“前辈!一点钟方向,约一点五公里!单人,高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