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的《基础符箓描摹入门》?!那个被他当成“广播体操”练的除尘符?!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本破书和之前收集的几根稍次的雄雀星点尾羽、雌雀羽毛都还在!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荒诞、却又让他心跳加速的念头,如同野火般在心底燎原而起!
难道…难道系统在暗示…用这根羽毛…做一支符笔?!
用灵禽的羽毛做符笔?听起来好像…也不是不行?话本里那些神仙用的法宝,不也有很多是鸟毛做的吗?什么凤凰翎羽、孔雀尾羽…
陈实的心砰砰狂跳起来!他看看手里这根华丽得不像话的羽毛,又想想石亭角落里那个装着“肥料”和“废料”的小布袋,再想想自己那点微薄的气息…
“试试…就试试?”他被这个念头诱惑得口干舌燥。反正失败了也没啥损失,顶多浪费一根漂亮的羽毛!可万一…万一成功了呢?那本破书上的除尘符,他用树枝蘸水在地上乱画都能有点效果,要是用正儿八经的(虽然是山寨版)“符笔”画在真正的载体上…
这个诱惑太大了!
他立刻行动起来。先跑到小溪边,把那根靛蓝紫的宝贝羽毛仔仔细细清洗干净,用软布吸干水分,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婴儿。然后,他在石亭角落里翻找起来。
做符笔,光有毛不行,还得有杆。
他找了一截相对笔直、粗细适中、木质还算坚韧光滑的细树枝(后山杂木,比之前捡的枯枝强点)。又翻出几根韧性和粘性都不错的草茎(系统废物识别被动,让他知道哪种草茎好用)。
回到石亭,他坐在石阶上,开始了他的“制笔大业”。
过程…惨不忍睹。
他先用小石片把树枝一头削尖、打磨光滑(当笔杆和笔斗雏形)。然后,笨手笨脚地将那根珍贵的靛蓝紫羽毛根部,用草茎一圈圈、歪歪扭扭地绑在削尖的树枝前端。动作僵硬,手指粗笨,绑得松松垮垮,羽毛根部还被他勒出了几道难看的折痕。羽毛的朝向也歪歪斜斜,完全没有符笔该有的流畅感。
“凑合…能固定住就行…”陈实自我安慰着,看着眼前这支绑得如同蹩脚鸡毛掸子般的“符笔”,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玩意儿…真能画符?他自己都不信!
接下来是“墨”。他当然没有灵墨。石洼里的雨水?太稀了。他想了想,跑到小溪边,小心翼翼地用醉老头那个破葫芦,又接了小半葫芦的地脉灵泉露水(这次没稀释)。这露水蕴含精纯水灵之气,应该比普通水强点?
“笔”有了,“墨”有了,就差“纸”了。
符纸?那更是想都别想!陈实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石亭角落里那块被他捡回来的、温润洁白、毫无灵气波动的白石板上。这石头表面光滑,质地细腻,应该…能画?
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白石板搬到石亭中央光线最好的地方,用溪水仔细清洗干净,擦干。然后,深吸一口气,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或者说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一手拿起那支绑得歪歪扭扭的羽毛“符笔”,一手端着装了地脉灵泉露水(“灵墨”)的葫芦盖(临时当墨碟)。
他将羽毛笔尖蘸饱了清澈的露水“灵墨”。靛蓝紫的羽毛尖端瞬间被浸润,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陈实屏住呼吸,努力回忆着那本破书上除尘符的图案,还有自己平时练习“广播体操”时最顺畅、最能引动气息的那个起手轨迹,一个类似漩涡的弧线。
他摒弃杂念,主要是紧张,将意念集中在“除尘”二字上(虽然目标是一块石板)。手腕微沉,调动起体内那点微弱的、被醉老头疏导后运转顺畅了许多的气息,尝试着将其缓缓引向持“笔”的右臂,注入羽毛笔杆…
这一步极其艰难!他的气息微弱如丝,控制力更是糟糕透顶。气息如同顽皮的孩子,在手臂经络里乱窜,只有极其微弱的一丝,艰难地、断断续续地涌入了那根粗糙的树枝笔杆,再通过草茎的缠绕,勉强传递到羽毛根部。
当那丝微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