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下方深渊气流特别紊乱的区域时,体感增强传来强烈的预警。
他不再鲁莽前进,而是死死抠住内侧崖壁一块凸起的岩石,将重心死死压在内侧。果然,一股诡异的吸力从下方传来,栈道外侧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几片腐朽的木屑被瞬间卷走,消失在浓雾中。
“右边…气流平稳…但木板声音…发空…” 他避开那危险区域,转向右侧。脚尖试探一块木板时,那种熟悉的、令人心悸的“空”感再次传来。
他立刻收回脚,毫不犹豫地选择绕行。果然,他绕开不久,一阵风过,那块木板便从中断裂!
每一次成功的预判和闪避,每一次险之又险的借力“飘”移,都伴随着剧烈的生理反应——心跳如鼓,冷汗涔涔,膝盖的伤处被不断牵动,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每一次成功,也让他脑海中那套基于本能、结合了体感预警、气息流转(伪)和“顺势”理念的、名为“风灵步(雏形)”的粗糙动作链条,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顺手”一丝。
他笨拙地在狂风中扭动、旋转、下蹲、踮脚…动作依旧毫无美感,滑稽可笑。但其中蕴含的那种对环境和自身力量的微弱“引导”意味,却渐渐取代了纯粹的恐惧和被动挨打。
系统的提示音再也没有响起,那0.1%的熟练度仿佛凝固了一般。但陈实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
那是一种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对身体和气流之间微妙联系的直觉。就像醉老头那句没头没尾的“顺势而为”,他好像…摸到一点点门框了?虽然只是门框上的一点灰。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与风共舞(或者说被风戏耍)时,一直紧贴在他肚皮上、藏在衣服最里层、那个装着霓羽雀蛋的破布口袋,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咚!咚!咚!
那震动清晰而有力,透过薄薄的布料,直接撞击在陈实的皮肤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脉动和…急切!仿佛蛋壳内的小生命感受到了外界极致的危险与混乱,正焦躁不安地想要破壳而出!
陈实一个激灵,差点脚下一滑!他连忙稳住身形,一手死死抠住岩壁,另一只手隔着衣服,下意识地按住了怀中那剧烈震动的布袋。
“别!小祖宗!现在不行!千万别现在出来!”他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开什么玩笑!
在这鬼地方,在呼啸的罡风和摇摇欲坠的朽木栈道上,一只刚破壳、可能连站都站不稳的雏鸟?那跟直接把它丢进深渊有什么区别?!
他一边在心中疯狂祈祷,一边将身体紧紧贴住冰冷的崖壁,尽量减少晃动,同时努力通过手掌传递过去安抚的意念(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这很傻):“乖…忍忍…再忍忍…等回去…等安全了就让你出来…”
不知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隔着布袋的安抚起了点效果,怀中的震动慢慢减弱了下去,最终恢复成那种规律的、稳定的微弱搏动,但传递过来的情绪,明显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对外界的强烈渴望。
陈实长长松了口气,后背又是一层冷汗。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和雾水混合的液体,看着前方依旧望不到尽头、如同地狱入口般的栈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扫完!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回去!回石亭!
这个念头给了他额外的动力。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步步惊心、反复试探,而是凭借越来越熟练(相对而言)的“风灵步”雏形和体感预警,在保证基本安全的前提下,加快了清扫的速度——其实也就是用那根长扫帚.
胡乱地将栈道上积攒的枯枝败叶、鸟粪(主要是小灰之前空投的“肥料”残留)以及被风吹上来的碎石草屑,扫落到下方的深渊里。
动作依旧笨拙,效率依旧低下,但比起刚开始的龟速,总算快了一线。
时间在极度的专注和持续的恐惧中缓慢流逝。当陈实终于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抱着依旧沉睡的斑点,一瘸一拐地挪下栈道,重新踏上坚实(相对而言)的山顶土地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正挣扎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