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眼睛,茫然地看向香气来源的方向。
它似乎还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本能的饥饿感驱使着它。它极其笨拙地用那对小肉翅(翅膀根部的肉疙瘩)支撑起光秃秃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试图站起来,小嘴微张,发出一声微弱但清晰的:
“啾~饿~”
这声稚嫩的呼唤,瞬间击中了陈实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连忙熄了火,等米粥稍微凉一些,用一片干净的、边缘打磨光滑的贝壳当勺子,舀起一点点最稀薄、温度适中的米汤。
他先走到原版斑点面前。小家伙早就等不及了,蹦跳着凑到贝壳边,小脑袋一伸,吧嗒吧嗒地就舔食起来,吃得又快又急,几滴米汤溅到它灰扑扑的绒毛上。
“慢点吃,小馋鬼,少不了你的。”陈实无奈地笑了笑,等它吃了几口,才端着剩下的米汤,小心翼翼地蹲到“小灰”的“婴儿床”前。
看着眼前这个光秃秃、粉嫩嫩、努力昂着小脑袋、小嘴微张等待投喂的小肉球,陈实的心都化了。他屏住呼吸,将贝壳的边缘极其轻柔地靠近小家伙嫩粉色的喙。
“小灰…?来…张嘴…吃饭饭了…”他的声音轻柔得自己都觉得肉麻。
“小灰”似乎听懂了,又或许只是闻到了米汤的香气。它的小脑袋往前凑了凑,嫩粉色的喙微微张开,露出里面同样粉嫩的口腔。陈实小心翼翼地将一点点温热的米汤滴在它的喙尖上。
小家伙似乎被这温热的触感和陌生的味道弄得有点懵,小脑袋歪了歪,纯净的黑眼睛眨了眨。它试探性地伸出小小的、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喙尖上的米汤。
下一秒,那双纯净的黑曜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尝到了世间最极致的美味!
“啾!”它发出一声短促而满足的鸣叫,小脑袋急切地往前凑,嫩喙张得更大了,发出“啊啊”的、带着渴望的细微声音。
陈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连忙又舀起一点点米汤,更加小心地滴进小家伙张开的喙里。
小家伙贪婪地吞咽着,小小的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起伏。它的食量很小,只吃了不到贝壳底浅浅一层米汤,就满足地打了个小小的饱嗝,然后小脑袋一歪,靠在柔软的干草上,纯净的眼眸满足地眯起,竟又…秒睡了!
陈实:“……” 这吃了睡睡了吃的属性,倒是跟它“哥哥”如出一辙。
看着“婴儿床”里再次陷入梦乡的小肉球,陈实又看看旁边还在眼巴巴盯着锅里灵米粥的原版小灰,脸上的笑容渐渐被愁容取代。
问题来了。
大的这个(斑点)胃口奇佳,一顿能吃掉他小半碗灵米粥!
小的这个(小灰)虽然现在吃得少,但看它那吸收灵气的架势,以后胃口肯定也不会小!再加上他自己那因为练气一层(伪)而暴涨的饭量…
陈实走到破瓦罐前,揭开盖子。昨天还剩下大半罐的灵米,经过早上一顿、晚上这一顿的消耗,肉眼可见地下去了一大截!罐底已经隐约可见。
“我的天…”陈实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都在滴血。这点存粮,按照现在的消耗速度,别说支撑两个小祖宗和他自己,恐怕连三天都撑不过去!
鹰愁涧的惩罚才刚刚开始,他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扩大瓦罐灵田的种植规模。而且,就算种了,成熟也需要时间!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啊…”他哀嚎一声,抱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他自己还没吃),看着两个呼呼大睡的“灰”字辈,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虽然他本来头发也不多)。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扑翅声由远及近。三只成年霓羽雀轻盈地穿过藤蔓,落在了石亭边缘。它们华丽的羽毛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流转着内敛的光泽。其中一只(正是之前被陈实救下、伤愈后留下的那只大鸟,陈实心里叫它“大花”)嘴里叼着一条还在扭动的、约莫手指长短、通体碧绿如玉的虫子。那虫子散发着微弱的草木灵气,显然不是凡品。另一只则叼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红彤彤的浆果,果香扑鼻,灵气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