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因为…因为这个!弟子身上一直带着几张膳堂李管事给的‘清洁符’!李管事说这符能吸尘除秽,对污秽之气特别敏感!弟子当时觉得恶心,可能就是这符…这符有点反应?弟子也是怕死…才胡乱喊的…”他声音越说越小,充满了不确定和惶恐,将一切归咎于符箓的“意外”反应和自己的“运气好”。
赵执事和周队长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几张粗陋得如同鬼画符的符纸上。刘铮上前一步,接过符纸仔细感应。
符纸材质低劣,灵气波动微弱驳杂,上面的纹路歪歪扭扭,毫无章法,确实像是某种粗制滥造的生活类符箓,与他认知中的“邪术符箓”相去甚远。其中蕴含的微弱吸力特性,似乎也符合“清洁除秽”的描述?
至于对“污秽之气”敏感?倒是闻所未闻,但符箓之道博大精深,一些特殊偏门的效果,也并非不可能。
赵执事也仔细感应了一番,眉头紧锁。这符箓的粗陋程度,简直是对符道的一种侮辱。但上面的气息确实中正平和,无半分邪异。难道这杂役的体感异常,真与这粗陋符箓的某种未知特性有关?
再加上那只倒霉兔子完美地“演示”了血煞粉的恐怖效果,间接佐证了陈实“受害者”的身份…
现场勘查的结果也很快传回:除了兔尸、沾染毒粉的灵果和夹道空气中残留的微量毒粉,并未发现任何指向陈实投毒或携带毒物的证据,也没有发现布置陷阱的明显痕迹(毒粉是随风飘散的)。
一切证据链,似乎都指向陈实是倒霉的受害者,无意中撞破了别人布设的毒杀陷阱(目标未知),并侥幸因符箓的“特殊反应”和一只替死兔而逃过一劫。
赵执事和周队长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疑点重重(比如谁布的陷阱?目标是谁?),但现有的证据,确实无法将这个吓得半死、毫无修为、还有“工伤”在身的杂役与投毒者联系起来。继续逼问,也问不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最终,赵执事板着脸,对陈实冷冷道:“此事疑点甚多,尚未查清。你虽无投毒嫌疑,但身中微量血煞粉,需隔离观察三日!此期间不得离开杂役处指定居所!每日需由药堂弟子查验!若有异常,立刻上报!听明白了吗?!”
“是…是!弟子明白!谢执事!谢周队长!”陈实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感激。
……
隔离居所是一间位于杂役处角落、靠近化污池(讽刺)的低矮石屋。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淡淡的臭气。唯一的窗口被木条封死大半,只有几缕微弱的天光能透进来。
陈实被两名杂役处管事“护送”进来,丢给他一床散发着馊味的薄被和一瓦罐清水,便锁上门离开了。门外,能听到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和指指点点的目光。
“看,就是他…惹上血煞粉了…”
“晦气!离远点…”
“听说差点就死了…真是命大…”
“扫地的胖子…邪门得很…”
陈实背靠着冰冷潮湿的石墙滑坐在地,听着门外的议论,感受着石屋内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污浊的空气,心中一片冰冷。
隔离?说是观察,不如说是变相的囚禁和监视!三日!整整三日!小灰一号和小灰二号怎么办?它们藏身的石亭是否安全?灵兽园的悬赏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王扒皮一次不成,必然还有下次!而他却被困在这该死的囚笼里,什么也做不了!
巨大的焦虑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内心。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在狭小的石屋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每一次落脚都显得格外沉重刺耳。隔壁似乎传来其他杂役不满的嘟囔声。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是!中了毒还不安生!”
陈实脚步猛地顿住,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妈的!老子差点被人毒死!被困在这鬼地方!连走路都不行?!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他必须做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