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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你也感觉到了?”陈实看着小灰的反应,心中的失望被冲淡了一些,疑惑和探究欲再次升起。看来不是幻觉!刚才确实有东西被引动了,虽然只有短短一瞬!
他重新拿起那张油纸,凑到眼前仔细端详。暗红色的线条依旧歪歪扭扭,毫无灵性可言。他又拿起锈铁片本体,仔细对比上面的星纹。差距太大了!拓印下来的线条不仅丑陋,而且因为油纸质地和自制墨汁的问题,很多细微的转折和流畅的弧度都被粗糙地简化甚至扭曲了。就像是用烧火棍在沙地上临摹名家字帖,形神皆失。
“问题出在拓印上!”陈实瞬间明白了关键,“太粗糙了!画得不对!画歪了!画断了!星纹的‘道’被画得面目全非,就像…就像把一条高速公路画成了乡间泥巴路,还到处是断头路和死胡同!能量流进来,能不迷路、能不散架吗?”
他再次看向锈铁片本体,目光变得无比炙热。那上面每一道玄奥流畅的纹路,此刻在他眼中都成了无价之宝!是通往力量(哪怕是极其微弱的力量)的钥匙!钥匙的形状不对,就打不开门!
必须拓印得更精准!更完整!更接近原版!
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劲头涌了上来。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成了鞭策的动力。
“再来!”陈实眼中重新燃起斗志。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失败的拓片收好,重新铺开一张新的油纸。这一次,他更加谨慎,更加专注。
他不再急于求成,而是先闭目凝神,手指一遍遍、极其缓慢地抚摸着锈铁片上的星纹轨迹,用心去感受那冰冷的触感下蕴含的每一分起伏、每一寸转折、每一次力量的流转韵律。精神高度集中,体感增强的被动被催发到极致,指尖的触感仿佛与心神相连。
良久,他才睁开眼,目光清澈而专注。再次拿起那根简陋的“笔”,蘸满暗红色的“墨汁”。
落笔。
动作比之前更加沉稳、更加轻柔。笔尖在粗糙的油纸上艰难地移动,力求还原指尖感受到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他不再是简单地描摹形状,而是试图捕捉那种牵引星辰之力的内在韵律。每一笔落下,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角力,与油纸的粗糙、墨汁的滞涩、以及自身技艺的生疏抗争。
汗水从他额角滑落,混合着脸上的泥污。背上的伤口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隐隐作痛,但他浑然不觉。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指尖下的冰冷铁片、笔尖在油纸上的沙沙声,以及心中对那玄奥星纹轨迹的执着追寻。
时间一点点流逝。石亭内光线越来越暗,只有石亭外透进来的月光和星辉,以及聚灵阵运转时极其微弱的光晕。
一张又一张油纸被铺开,又被画废。不是这里线条歪了,就是那里转折生硬,或者干脆画断了。每一次失败,油纸上的星纹拓片都毫无反应,如同死物。偶尔有那么一两笔似乎对了感觉,引来锈铁片极其微弱的共鸣和一丝能量流汇聚的征兆,但也仅仅是一闪而逝,如同风中的烛火,瞬间熄灭。
陈实却毫不气馁。每一次失败,都让他对星纹轨迹的理解加深一分。他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每一次尝试带来的细微感悟。他渐渐发现,星纹的轨迹并非一成不变,其中蕴含着某种奇特的节奏,时快时慢,时重时轻,如同星辰呼吸的韵律。这种韵律,才是引动力量的关键!
当他又一次因为手腕的颤抖,导致一条关键弧线画得过于平直而失败时,他停了下来。看着油纸上那再次报废的丑陋线条,他没有沮丧,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节奏…呼吸…对了!就像扫地!不是用蛮力,是顺着落叶飘落的轨迹去引导!”他猛地想起在问剑坪扫地时的感悟,“画这星纹,是不是也该顺着它本身的‘呼吸’和‘节奏’去下笔?而不是生硬地描摹?”
这个念头如同醍醐灌顶!他不再纠结于线条的绝对精准,而是尝试着让自己的呼吸、下笔的轻重缓急,去契合指尖感受到的那股星纹内在的韵律!
他再次铺开一张油纸。这一次,他彻底放空了急于求成的心态。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