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奢望,灵魂都在瑟瑟发抖!
陈实离得最近,感受也最为深刻。那声冷哼入耳,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眼前金星乱冒,耳鸣不止。
但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冰冷而浩瀚的意志瞬间扫过他的身体,不仅将那足以将他焚为灰烬的灼热掌风彻底驱散,更将他体内翻江倒海的剧痛和濒死的恐惧强行镇压下去。
他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瘫在地上,大口喘息,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但身体却奇异地不再感到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只有一种被彻底掏空的麻木。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高台那个角落。
那个邋遢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缓缓站直了身体。
破旧的衣袍依旧沾满油渍和酒痕,乱糟糟的头发像一蓬枯草。但他站在那里,却仿佛是整个世界的中心。那双原本浑浊迷离、仿佛永远睡不醒的醉眼,此刻睁开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神光,没有睥睨众生的威严,只有一片深邃到令人心悸的平静。那目光如同万古寒潭,不起波澜,却又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直抵灵魂本源。他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擂台,目光在凝固的精英丙身上停留了一瞬。
那一眼,平淡无波。
但凝固在半空的精英丙,却如同被无形的巨山碾过!他凝固的脸上,那极致的惊骇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所淹没,瞳孔放大到极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他周身的空间似乎都承受不住那目光的重量,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小小练气,心术不正!”
一个平淡、苍老、甚至带着点宿醉后沙哑的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被“凝固”之人的灵魂深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如同天道宣判般的漠然。
“去思过崖禁闭百年,磨砺心性。”
话音落下的瞬间,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灵力波动的痕迹。
凝固在陈实头顶、精英丙那双燃烧着赤红火焰的手掌,连同他整个人,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随意抹去,又像一幅被擦掉的拙劣涂鸦,瞬间消失在原地!
不是被击飞,不是被打落,是真正的、彻底的消失!仿佛从未在那里出现过!
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因高温灼烧空气而产生的扭曲残影,以及一丝若有若无、被强行掐灭的火焰焦糊味。
整个演武场,依旧死寂。
所有人都保持着定格的姿态,但每个人的眼神深处,都翻涌着足以淹没理智的惊涛骇浪!无声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司…司徒…玄师叔祖?!”
一个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带着极度敬畏和难以置信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艰难地从高台上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长老服饰的老者口中挤出。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目光死死盯着那个邋遢身影手中那个脏兮兮的、此刻却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之威的酒葫芦,以及对方身上那无意间泄露出的、浩瀚如渊的…剑意!
“酒…酒葫芦…浩瀚剑意…是…是您?!‘酒剑仙’司徒玄师叔祖?!” 另一位长老也如梦初醒,声音带着哭腔般的激动和恐惧,噗通一声竟直接跪伏在地!
“酒剑仙!司徒玄!”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瞬间在那些被凝固的弟子们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那些原本带着戏谑、嘲讽、看热闹心态的眼神,瞬间被无边的敬畏和战栗所取代!
司徒玄!
青云派失踪近百年、只存在于传说和祖师堂画像中的传奇人物!
元婴后期大能!
以剑入道,嗜酒如命,性情孤僻,亦正亦邪!
一剑曾斩断三千里云海,一葫曾醉倒十万大妖!
是青云派曾经的擎天之柱,也是让无数敌对势力闻风丧胆的杀神!
他竟然…竟然一直就在青云派?就在后山?就在他们眼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