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特质,于开阔眼界、磨砺心性大有裨益。况且,”
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意味深长,“司徒师叔祖似乎对此次中洲之行,特别关注,他指名让你去的!。”
司徒玄!
这个名字像一道蕴含无上威能的定身符咒,瞬间让陈实僵在了原地!连脸上那丰富的纠结表情都凝固了,仿佛变成了一尊滑稽的石雕。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个淡漠眼神能吓退金丹修士、一个破旧酒壶能收走金丹邪修的元婴大佬……他老人家也“关注”了?
这哪里是简单的关注,分明是无声的命令,是赶鸭子上架的终极推手啊!
陈实的脑海中瞬间炸开司徒玄那懒洋洋却又带着绝对威压的声音:“秘境里,有块‘引星石’碎片的气息……想办法混进去。” 还有那句让他至今想起来都头皮发麻的评价:“小胖子,惹祸的本事见长。”
现在要去那传说中更危险十倍的中洲了,这位既是靠山又是超级大麻烦源头的师叔祖也投来了目光……陈实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像风中残烛。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怕死的理智与贪财(垃圾)的欲望如同两条凶猛的恶龙在他脑海里疯狂撕咬、几乎要将他那脆弱的心神彻底撕成两半时——
“啾!” 怀里的小灰突然用力啄了一下他的手背,力道不轻,带着一丝不满和催促。
陈实吃痛,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小灰正仰着它那银蓝渐变的、羽毛日益丰盈神俊的小脑袋,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纯净的眸子里,没有半分对未知中洲的恐惧和迷茫,只有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对主人的催促,以及……对“管饭”这一神圣职责的执着。
它甚至轻轻扑腾了一下翅膀,带起一丝微凉而灵动的风旋,扫过陈实汗湿的额角,仿佛在无声地说:怕什么?有鸟爷罩着你!赶紧的,答应!中洲的灵虫肯定比南荒的更大更肥美!
看着小灰这没心没肺、满脑子只剩下“干饭大业”的单纯模样,陈实紧绷得几乎要断裂的心弦,莫名地松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从被啄的地方,缓缓流入了冰冷的心田。这傻鸟,天塌下来估计也只会想着会不会砸坏它心爱的饭盆。
他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丝寻求慰藉的意味,摩挲着手中那块深灰色的“百纳令”。令牌触手温润,带着一种奇特的韧性和岁月沉淀的微凉。令牌正面那“百纳归流”的抽象纹路,此刻在他指腹下仿佛活了过来,无数线条扭曲、延伸、膨胀……最终在他脑海中勾勒出一座座顶天立地、高耸入云的巨大轮廓!那是中洲的垃圾场!
是堆积如山的报废法宝残骸,是连绵如海的废弃阵盘零件,是散发着奇异药香与丹毒气息的炼废丹药渣滓堆!无数蒙尘的“边角料”、“废弃物”如同沉默的星辰,在向他发出无声而诱人的召唤,散发着廉价却致命的、独属于拾荒者的光芒!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手持这枚“百纳令”,昂首挺胸(尽管肚子可能会率先挺出气势)走进天工城那传说中的“万废归流塔”时的场景。
守卫们脸上不再是鄙夷,而是带着一丝敬畏地躬身让开道路;那些本地经验老道的拾荒者投来混合着震惊、羡慕和嫉妒的复杂目光……他用星引术隔空摄起一块被所有人视为废铁的疙瘩,结果“咔嚓”一声,外壳剥落,里面竟藏着指甲盖大小、闪烁着星辉的“星辰秘银”!
或者,他强忍着刺鼻的腥臭,在一堆黏糊糊的丹渣里精准地扒拉,最终捏出一颗被厚重丹毒包裹、却隐隐透出六彩光晕的“六转金丹”残次品!那能换多少贡献点?不!那能换来多少顶级的玉髓灵米、多少稀有的调味香料、多少够小灰吃到肚皮滚圆的极品灵虫肉干啊!
危险?中洲是很危险。
可危险能当饭吃吗?不能!
但中洲的垃圾场能!那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饭票源泉!
一股混杂着巨大恐惧和更巨大贪婪的滚烫洪流,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