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点。
塘边架着一个造型别致的铁制烤架,旁边还摆放着十多个小陶罐和小瓷瓶,里面显然是各种精心调配的香料与调料。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山谷中央那座看似平平无奇的古朴石亭上。
石亭以灰白巨石砌成,样式简朴,似乎有些年头了。但以掌门的超凡眼力,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亭子四周的空间笼罩着一层极淡、却异常稳固玄妙的能量场,这能量场巧妙地锁住了亭内所有的气息,使之不至于轻易外泄。
亭内的石桌上,随意摆放着几张画到一半的符纸、几把刻刀以及一些未完成的木雕石头雕,显示主人经常在此消磨时光,进行创作。
而石亭旁,那个身着普通杂役弟子服饰、身形微胖、面容憨厚的年轻弟子,正背对着他,蹲在塘边专心喂鱼,肩头站着那只神异的鸟类灵兽。
“这便是陈实?”凌霄真人仔细观察,心中惊讶更甚。
这弟子明明对外只显示出筑基初期的修为(他自然看不透星尘道基的完美伪装),但其周身气息却浑厚绵长,圆融自然,几乎与周围的稻田、鱼塘、清风、夕阳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他每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撒出鱼食、侧头与灵兽互动——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韵律,仿佛并非简单的日常劳作,而是在进行着某种暗合天道的特殊修行。
更让他这位金丹后期大修士都暗自心惊的是,那只看似人畜无害、只是有些灵动的鸟类灵兽,其体内竟隐隐蕴藏着一股令他金丹都微微悸动的、淡淡的危险感!这绝非普通灵禽!
“这位长老,您是?”陈实终于察觉到了身后陌生的气息,连忙站起身,转过来,恭敬地行了一礼。他肩头的小灰也立刻转过身,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不速之客,脖颈处的羽毛微微耸起,做出了戒备的姿态。
凌霄真人迅速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脸上露出一个平和而略带疲惫的笑容,仿佛真是一位长途巡山归来的长老:“老夫姓凌,乃戒律堂巡山长老。途径此地,被你这谷中别致景致与祥和气息所吸引,一时忘情,冒昧打扰了。”
他随口编造了一个身份,戒律堂长老人数众多,且常年在宗门外围巡山,极少同时出现,不易被普通弟子识破。
“原来是戒律堂的凌长老。”陈实闻言,明显松了口气。戒律堂的人虽然向来严肃、令弟子们敬畏,但终究是自家人,总比来历不明、心怀叵测的外人要好得多。
他脸上重新露出热情憨厚的笑容,招呼道:“长老远来巡山,定然辛苦了。如不嫌弃,正好歇歇脚?弟子刚烤好了几条鱼,还温着呢。”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那个铁架,上面几条肥美的星鳞鱼被烤得表皮金黄酥脆,油脂滴落在尚有红光的炭火上,发出“滋滋”的轻响,那股混合了焦香、鱼鲜和特殊香料的味道愈发诱人。
凌霄真人本欲婉拒,直接切入主题打听灵酒之事,但那异香扑鼻而来,竟神奇地勾动了他沉寂多年的口腹之欲,甚至引动了他体内灵力的轻微躁动。
再想到此行本就是为探查虚实,亲身体验无疑是最佳途径,便顺势抚须笑道:“既是小友盛情,那老夫便却之不恭,叨扰了。”
他在石亭边一个光滑的石凳上坐下,目光再次不着痕迹地扫视四周。近距离观察,更觉此地不凡:石亭的柱子上,似乎用某种极其隐晦的手法雕刻着一些玄奥的天然纹路,细看之下,竟能隐隐引动微弱的星辰之力汇入亭中;脚下地面一尘不染,并非用法术清洁过,而是纯粹依靠物理清扫,却干净得令人难以置信;甚至连这里流动的空气,都格外清新纯净,深深吸入一口,便觉肺腑舒畅,神魂微清,远胜外界。
陈实手脚麻利地取出一条最大、烤得最是火候恰到好处的星鳞鱼,撒上一层自制的、混合了多种灵植香料的粉末,恭敬地递给“凌长老”,随后又转身从亭子角落抱出一坛尚未开封的酒坛,坛身古朴,泥封严密。
“山野之地,没什么好东西,就这点粗陋饮食,长老您千万别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