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和焦糊味。
那数十名身着重甲、以防御着称的体修精锐弟子,连同他们手中加持了阵法的巨盾,就在这一击之下,彻底化为了齑粉,尸骨无存!
一个巨大的、致命的缺口,被硬生生地撕开了!
如同堤坝决口,早已蓄势待发的兽潮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如同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洪水,顺着这个缺口,疯狂地涌入防线内部!后方,就是相对脆弱的剑修阵地、符箓射手阵地,以及至关重要的指挥中心和诛妖破阵弩所在的位置!
“挡住!给我挡住!死也要给我堵住!” 石猛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浑身浴血,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已经骨折,却依旧不管不顾地挥舞着那柄门板大小的巨斧,如同疯魔般冲向缺口,想要以一己之力将这洪流截断。
巨斧狂舞,将几头冲在最前面的赤牙狼劈飞,但更多的妖兽瞬间将他淹没。他身上的重甲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护体金光剧烈闪烁,险象环生。
萧战清啸一声,身化剑光,试图从侧面斩击裂地蛮牛相对脆弱的关节部位,逼其后退。但他的星辰剑气刚刚亮起,另外两头裂地蛮牛便同时调转方向,张口喷出两道灰白色的石化吐息!
那吐息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凝固,萧战不得不猛地折返,剑光险之又险地擦着吐息边缘掠过,他原本所在的地面瞬间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失去生命的灰白岩石。
连最强的两人都如此艰难,其他弟子更是无法有效阻拦。缺口在不断扩大,涌入的妖兽越来越多,整个西部防线的侧翼已然洞开,崩溃似乎就在眼前!
一旦这里彻底失守,不仅青云派弟子将面临灭顶之灾,整个南荒联盟战线的侧翼也将彻底暴露在兽潮的兵锋之下,连锁反应之下,全线溃败几乎不可避免,不能修炼的平民肯定要死过半!
青云主殿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掌门猛地从主位上站起身,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此刻再无平日的从容,眼底深处是无法掩饰的痛惜与焦灼。
他死死盯着水镜中那岌岌可危的西部防线,尤其是那个在不断扩大的缺口和在其中浴血苦战、随时可能被吞噬的石猛与萧战,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望向后方那云雾缭绕的山峰:
“司徒师叔祖…宗门危矣!”
这声呼唤,犹如黄钟大吕,带着饱含着一个弟子在绝境中对长辈那发自肺腑的祈求,而他必须如苍松般坚守着宗门,与那大妖对视。
几乎就在掌门开口的同时。
后山,那方静谧的、仿佛与外界喧嚣隔绝的石亭顶上,那终日抱着脏兮兮酒葫芦酣睡的邋遢身影,极其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吵死了…一群小苍蝇,嗡嗡嗡的…还让不让人安生喝酒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既不高亢也不威严,甚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嫌弃。然而,这看似寻常的嘟囔,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道韵,清晰地、不受任何阻碍地传入青云主殿内每一个金丹期以上修士的识海深处!
甚至透过那巨大的水镜术,隐隐约约地回荡在前线每一个正在苦战、近乎绝望的弟子心间!
如同在燥热的沙漠中突然注入了一缕清泉,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突然点亮了一盏微灯。
所有听到这声音的人,无论是殿内焦急万分的长老,还是前线浴血奋战的弟子,心中都是勐地一颤!
下一刻,在所有人惊骇、期待、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石亭顶上,司徒玄那邋遢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青烟,无声无息地、毫无征兆地澹去、消失。没有灵力波动,没有空间涟漪,就仿佛他从未在那里出现过。
西部防线,裂地蛮牛冲破的缺口处。
这里已然成为了血腥的绞肉场。妖兽的咆哮、修士的怒吼、兵刃的交击声、骨肉的碎裂声、临死的哀嚎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
浓稠的鲜血在地上肆意流淌,汇聚成溪,残破的尸体和兵刃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