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自身大道的掌控力。
刚才那一记交锋，它虽未动用压箱底的本源之力，但也绝非试探，而是存了震慑、碾压，甚至借此机会重创乃至磨灭对方神魂投影的打
算。结果呢？却被对方如此轻易地破开，仿佛它那凝聚的威压只是一张脆弱的蛛网。更让它心头凛然的是，在剑意斩开威压的刹那，它的意志核心，竟然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却真实存在的锋芒掠过的“刺痛感”！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方在“道”的层面，绝不弱于它！甚至在“剑”这一极端追求杀伐与破灭的途上，可能走得比它想象的更加极端、更加纯
粹！这样一个对手，若与之生死相搏，即便能胜，也必然是惨胜，自身必将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智慧，咱一定要很智慧的对待这事。
“跨界出手……代价太大。” 一个冰冷而现实的念头，如同枷锁，彻底压过了残余的怒火。
它固然可以不惜损耗本源妖元，甚至动用禁忌手段，将投影更加凝实，跨界发动雷霆一击。但面对一个同级别、手段诡异、深浅不知的化神剑修，胜负之数仅在五五之间，甚至可能更低。
一旦投影受创过重，乃至被对方那诡异的剑意斩灭，它的本体必将遭受牵连，元气大伤，神魂受损。届时，它在蛮荒古地这强者为尊、危机四伏的核心禁区的统治地位，很可能就会受到其他潜伏的古老凶兽，或者那几个一直对它虎视眈眈的老对头的挑战。
为了一个尚未完全成长起来、甚至已经认人族为主的裂空云鹏后裔，去冒如此巨大的风险，值得吗？
圣兽血脉固然珍贵，但相比起自身的统治根基与漫长岁月的积累，孰轻孰重，裂天妖圣这等存在，算得清楚。
它的目光（意念）再次投向了那只依偎在人类金丹修士怀里的银蓝色小鸟。小灰此刻已经彻底平静下来，甚至因为吃了那胖子给的“鸟食”，气息似乎还圆润了一丝，它用小脑袋亲昵地蹭着那胖子的手掌，发出依赖而满足的细微“啾啾”声。
那股源自灵魂血脉的高贵与空间波动的天赋依旧清晰可辨，但那份毫无保留的亲近与信赖，却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指向了那个……人类胖子金丹修士！
“圣兽后裔……竟认人族为主？还是如此……如此一个……” 裂天妖圣的意念扫过陈实，那种荒谬与困惑感更加强烈。
裂空云鹏，上古空之圣兽，执掌空间极速，血脉何等高贵，性情何等骄傲，便是幼生期，也应是翱翔九天，睥睨苍生，怎会……怎会如同家雀般，依偎在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人族胖子怀里，还露出那般姿态？
它的意念又不自觉地，带着更多探究的意味，仔细扫过陈实。
这个人类，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只是金丹期的修为。那金丹形态古怪得让它都多“看”了两眼——一把扫帚？这是什么诡异的路数？
身上的灵力波动在同阶中或许算得上深厚精纯，但也绝谈不上惊世骇俗。气息更是平平无奇，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那种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胖子！能被裂空云鹏后裔如此死心塌地的亲近！
能被那位让它都忌惮三分的化神剑修，毫无架子地称胖子为“兄弟”！
这绝不正常！智慧！此人身上，定然隐藏着极大的、连它都无法一眼看穿的秘密！
一个能让化神折节、圣兽认主的金丹，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悖论！咱这是这么有智慧！
一个深不可测的化神剑修，一个神秘诡异的金丹胖子，一只认主了的圣兽后裔……这青云派，这看似普通的后山石亭，此刻在裂天妖圣的感知中，简直处处透着一种让它这古老存在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诡异！
还有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迷雾笼罩着那个胖子，遮蔽了天机，扭曲了（天洐盘一直保护着胖子）常理。
裂天妖圣沉默了。巨大的混沌竖瞳中，光芒明灭不定，如同星璇生灭，无数念头在它那古老而浩瀚的意识中飞速流转、碰撞、权衡。
继续强硬出手？风险太高，代价难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