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他流派的理念与力量。
他常常安静地坐在那株古松下,如同入定,实则神识清明,聆听着中洲天骄们争论“物质与灵气的本质及相互转化”,清秀的眉宇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思考这与佛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法唯识”的至高理念,是否存在某种深层的、不为人知的关联。
他看着柳生十兵卫练剑时,那将全部精神、意志、杀气凝聚于一点、追求极致锋锐与毁灭的姿态,隐约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丝佛门护法金刚“忿怒相”背后那“勇猛精进”、“扫除一切魔障”的真意。
他甚至在某次篝火旁,被阿骨打半强迫地塞了一小杯稀释过的“醉仙忘忧”果酒,感受着那微醺状态下,心神前所未有的放松与平日里被戒律束缚的思维竟变得异常活跃、灵感偶现的奇妙状态,虽然下一刻他便立刻口诵清心佛号,驱散了那点酒意,但澄澈的眼眸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恍然与了悟——原来纯粹的愉悦与心灵的短暂松弛,并非一定是需要彻底排斥、视为洪水的“妄念”,或许,它也可以是照见本心、触发悟道的一抹涟漪?
而这场意外和谐的“论道大会”中,最令人啼笑皆非又不可或缺的角色,当属炼器宗师欧冶废。他的“垃圾回收”兼“以物易物”摊子,生意愈发火爆,简直成了后山一景。
他根本不需要什么珍稀材料,直接用几壶掺了大量山泉、仅余一丝酒味的“星尘露”(被他称为“洗碗水”)和一大堆陈实烤制的、管够的玉晶虾与星鳞鱼,就成功换回了一件东瀛剑客淘汰下来、刀身布满裂纹却仍蕴含着一缕凌厉不屈剑意的残破胁差。
一块北蛮大巫加持过、如今虽灵力黯淡却依旧能感受到蛮荒苍凉气息的古老兽骨图腾;以及几件中洲天骄炼废的、造型奇葩但材质无一不是外界罕见的法宝胚胎。
他抱着这些被原主人视为“失败品”或“淘汰货”的“宝贝”,乐得满脸褶子都舒展开来,胡子翘得老高,立刻钻回他那烟雾缭绕、叮当作响的临时炼器棚里,兴奋的怪叫和捶打声彻夜不息:“妙啊!妙啊!这缕破而不散的剑意残韵,正好用来给那块太阳精金碎片淬火,定能增添三分锐气!”
“哈哈!这兽骨中残留的蛮荒凶煞气息,若是能巧妙引导,融入防御阵法的核心,说不定能炼出带有反震诅咒之能的宝贝!”“这群小娃娃,不识货啊!这哪里是废料,这分明是蒙尘的明珠!”
而这一切混乱又和谐、充满火花与烟火气的景象,最大的“功臣”,同时也是最无奈、最想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依然是我们的陈实,陈胖子。
他严格秉持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原则,像一块被投入激流的圆润卵石,任由事态在自己周围汹涌澎湃,我自…尽量岿然不动。
他每天依旧雷打不动地挥舞扫帚清理每一个角落,按时给霓羽雀一家和鱼塘里的星鳞鱼投喂食物,精心照料着那片日益壮观的星尘稻海与嫁接实验田,然后在傍晚时分,准时升起炊烟,准备足以喂饱这群“饕餮”的烧烤盛宴。
他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刻意去做,只是提供了这片场地(后山)、这些资源(酒和食物)以及偶尔被逼问急了蹦出的几句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惊人之语”(被过度解读和脑补的科学理论),这些原本眼高于顶、彼此间或许还存在竞争关系的天骄们,竟然自己就玩…不,是“论”起来了!而且还论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他看着柳生十兵卫对着在晚风中如波浪般起伏的星尘稻海凝神悟剑,身形与稻浪的韵律隐隐相合;看着阿骨打和石猛摔完跤后,浑身热气蒸腾地勾肩搭背走过来,毫不客气地讨要最大号的酒碗。
看着中洲天骄们为他的“铁刺星稻”是该优先优化防御属性还是研究其纤维应用价值而争得面红耳赤,几乎要挽袖子现场用数据说服对方。
看着玄奘佛子有一次试图对着一条烤鱼低声念诵往生咒超度(被他严词制止,理由是“影响肉质口感和灵气吸收效率”);看着欧冶废用一堆烤鱼换来那些“破烂”时,那如同捡到绝世秘籍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