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卷过张广才岭,带着山林特有的清冽。1977年的9月初,天空澄澈高远,阳光慷慨地洒在山道上。闵政南带着闵小玲和闵政北,踏上了通往玉泉镇的山路。
这一次下山,与以往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
不再是背负着沉重的猎物,带着一身洗不净的血腥与疲惫,在供销社或饭店后门换取微薄的生计。这一次,他们的背篓轻快,步履从容,目标明确——国营商店。
闵政南的怀里(实则是次元空间里),揣着厚厚一叠来之不易的票证。除了上次卖皮子换的全国粮票,还有他前几天特意在县城黑市上高价淘换来的布票、棉花票、工业券,甚至还有几张珍贵的肥皂票和牙膏票。这些都是他用空间里囤积的风干野味和一张上好的鹿皮换来的。钱,他不缺,但在这个票证为王的年代,没有票,有钱也寸步难行。
“二哥,镇上…人多吗?”闵小玲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角,她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褂子,脚上的布鞋也露了脚趾。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显得格外瘦小单薄。
“人多,热闹。”闵政南低头看着妹妹,声音温和,“别怕,有二哥在。今天,我们给小玲买新衣服,买带花的,买新鞋,再买香香的肥皂洗脸。”
闵政北也兴奋地小脸通红,他偷偷瞄着自己脚上快磨穿的草鞋,又看看二哥腰间那条安静盘踞、只偶尔吐出猩红蛇信的“影”,小声问:“二哥,‘影’也去吗?它…它会不会吓到人?”
“影”似乎听懂了,三角形的头颅懒洋洋地晃了晃,猩红的蛇信吞吐了一下,像是在表达不屑。
闵政南拍了拍弟弟的头:“‘影’很乖,缠在二哥腰上,不惹事。走吧,今天,我们兄妹三个,都要做个干干净净、让人羡慕的人。”
玉泉镇国营商店的红砖小楼,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气派”。巨大的玻璃橱窗里,陈列着几件象征性的样品: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一套碎花棉袄,还有几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门口人来人往,空气中混杂着煤烟、汗味和一种属于“商品”的特殊气息。
当闵政南一手牵着闵小玲,一手拉着闵政北,腰缠着那条令人望而生畏的暗褐色巨蛇走进商店大门时,原本嘈杂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
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目光,带着惊愕、恐惧、难以置信,齐刷刷地聚焦在他们身上,尤其是闵政南腰间那条昂着头的恐怖长虫!售货员的笑容僵在脸上,正在挑选东西的顾客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几个胆小的妇女甚至捂住了嘴,发出压抑的惊呼。
“影”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三角形的头颅微微昂起,猩红的蛇信吞吐得更快了些,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冰冷的目光扫过人群,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怕…怕什么!站好柜台!”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售货员强作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对着几个吓得脸色发白的年轻售货员呵斥道,但眼神却死死盯着闵政南腰间的“影”,充满了警惕。
闵政南对周围的反应视若无睹。他径直走向卖布料的柜台。巨大的玻璃柜台里,各种花色的棉布、卡其布、灯芯绒、甚至少量的“的确良”整齐地码放着。
“同志,”闵政南的声音平静无波,将一叠布票和工业券放在柜台上,“麻烦,给这个小姑娘量尺寸,做两身新棉袄,要厚实暖和的棉布。里子用新棉花,棉花票在这。再给她配两双新棉鞋,36码。”他指了指身边紧张得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的闵小玲。
他又指向闵政北:“给这个小子做两身仿军绿的外套裤子,要结实耐磨的卡其布。也配两双新棉鞋,38码。”说着,又拿出相应的布票和鞋票。
柜台后的中年女售货员看着那一叠厚厚的票证,又看看闵政南腰间那条冰冷的巨蛇,手有点抖,但职业素养让她强撑着拿起软尺:“小…小姑娘,站直点…”
闵小玲怯生生地站直身体,当冰凉的软尺贴上身体时,她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闵政南温暖的大手轻轻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