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狍皮衣裤,虽然旧了,却收拾得干净利落。一双眼睛锐利有神,如同鹰隼,此刻正带着警惕和疑惑看向门外的不速之客。
当他的目光落在老赵头脸上时,那锐利的眼神先是怔住,随即猛地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赵…赵老哥?!!”老人声音颤抖,猛地跨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了老赵头的胳膊,用力摇晃着,“老天爷!真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巴图!哈哈!是我!老家伙,你还没死啊!”老赵头也激动得眼眶发红,反手紧紧握住老兄弟粗糙的大手,声音哽咽,“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差点就见不着你喽!”
两个老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用力拍打着彼此的后背,发出砰砰的声响,豪迈的笑声中带着历经岁月沉淀的深厚情谊。他们用夹杂着汉语和鄂伦春语的独特方式,激动地诉说着这些年的离别和牵挂。
激动过后,老赵头像是想起什么宝贝似的,连忙从自己随身的破褡裢里掏出:“瞧瞧!给你带的!茅台!还有…嘿嘿,虎鞭酒!大补!”
巴图老人眼睛顿时亮了,接过水壶,拔开塞子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好家伙!还是你这老哥子懂我!哈哈哈!”
巴图老人眼睛顿时亮了,接过酒,拔开塞子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好家伙!还是你这老哥子懂我!哈哈哈!”
这时,巴图的目光才越过老赵头,落在了他身后的闵政南,以及那头如同小山般沉默矗立的“一号”野猪王,还有闵政南腰间那颗悄然探出的、冰冷注视着周围的三角蛇头,以及高空那个缓缓降低高度、翼展惊人的海东青!
即便是巴图这样在深山老林里活了一辈子、见惯了猛兽的老猎人,此刻也不禁瞳孔收缩,脸上露出极度震惊和警惕的神色!他下意识地将老赵头往身后护了护,手摸向了腰间的猎刀,声音凝重:“老赵,这位是…?”
老赵头连忙拉住他,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骄傲和些许难以启齿的讪笑:“巴图,别紧张,自己人!这位是闵政南,小闵兄弟。是我在张广才岭…呃…落难时结交的后辈。本事大着呢!”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这小子…邪性的狠!会一手驯服猛兽的能耐!你看看这蛇,这鹰,还有这野猪…你见过这么大的么?尤其是这野猪,可是…可是弄死过老虎的主!”
“弄死过老虎?!”巴图倒吸一口凉气,再次看向“一号”和闵政南的眼神彻底变了,震惊中多了几分难以置信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他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驯服如此恐怖的猛兽,还能猎虎!
这时,听到外面的动静,旁边几座斜仁柱里的人也纷纷走了出来。是巴图的家人:三个身材高大壮实、同样穿着狍皮衣、面孔棱角分明、带着猎人锐气的儿子,以及他们的妻子——三个皮肤微黑、眼神明亮泼辣的鄂伦春女人,还有几个半大孩子,好奇又有些胆怯地躲在大人身后张望。还有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是巴图未成家的小儿子,眼神清澈,充满好奇地盯着“一号”和闵政南。
巴图用鄂伦春语大声招呼着家人过来,一番介绍。彼此语言虽不完全相通,但山里人的豪爽和朴实在笑容和比划间传递。闵政南抱拳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巴图的家人们得知眼前这个清瘦青年竟是这些可怕猛兽的主人,无不面露惊异,尤其是那几个孩子,看着“一号”和“影”的眼神既害怕又兴奋。
天色已晚,巴图一家热情地招呼老赵头和闵政南进最大的斜仁柱用餐。里面空间比想象中宽敞,中间是塘火,挂着吊锅,煮着喷香的肉粥和野菜。众人围坐,巴图慷慨地打开了茅台酒,醇厚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就着简单的食物,喝着烈酒,气氛很快热烈起来。老赵头和巴图畅谈着别后情由,闵政南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回答几句关于驯兽的含糊其辞的问话(只推说是祖传的偏方和运气),大部分时间在观察和倾听。
斜仁柱内住不下这么多人。闵政南婉拒了巴图让儿子们腾地方的提议。七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