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政南瞥了一眼那尸变将军,语气平淡无波:“老李,司徒,你俩去看看有啥能带的陪葬品,拿好,咱们准备出去了。”
司徒闻言,立刻打起精神,掏出随身的手电,开始在墓室四周仔细搜寻。他先是撬开一个描金漆的木箱,里面是些早已腐烂成泥的丝绸衣物和几件黯淡的银饰。又转到棺椁旁,借着光往里看,眉头却皱了起来:“不对啊闵爷,这……这怎么看都是个清墓啊?您看这顶戴花翎的样式,还有这青金石朝珠……可外面那规制,明明是汉墓的底子。这他娘的是个‘墓中墓’?清代的将军把自己埋进汉墓里了?图啥啊?”
老李正小心翼翼地将那套小巧的青铜编钟用软布包好,塞进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褡裢里,闻言头也不抬:“你管他图啥?能捞着东西就行。再说了,你那眼力界儿,看走眼不稀奇。”
司徒雷被噎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又去翻找,结果只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颗品相一般的东珠和一块和田玉的带扣,虽然也算老物,但价值有限。他失望地咂咂嘴:“得,白忙活,还以为掏上个大汉坑呢,结果是个穷嗖嗖的鞑子将军。”
老灰系好褡裢,嗤笑一声:“穷?你那眼珠子是出气用的?那编钟才是真东西!不过跟你说了也不懂,这是咱们这一脉传下来的法器,被我那不成器的孙儿偷拿出来耍,不知怎么流落到这墓里了,跟这墓主人屁关系没有”
“呸!”司徒啐了一口,“说得跟真的一样!谁家祖传法器往古墓里跑?”
“放你娘的罗圈屁!”老灰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老子行走江湖靠的是信誉!你们那编钟上有祖宗刻的暗记,你懂个卵!”
“我是不懂您那套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司徒也来了火气,接着又指着老李的褡裢,“可这墓是咱仨一起下的,险是闵爷扛的,你倒好,闷声发大财,把最值钱的揣自己兜里了?合着我们就该白给你当苦力?”
“谁说是最值钱的?你那破玉扣子东珠不是钱?”老李梗着脖子,“再说了,事先说好的,各凭眼力,谁找到归谁!你眼瞎怪谁?”
“我眼瞎?我……”司徒气得脸红脖子粗,还要再吵。
“够了。”闵政南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瞬间浇灭了两人的火气。“吵够就走。”
老李哼了一声,紧了紧褡裢,不再说话。司徒也悻悻地收起那紫檀木盒,嘴里兀自嘟囔着“为老不尊”、“黑心肝”之类的话。
一旁的老灰已经安排好了它的鼠子鼠孙,那些小东西如同潮水般退入墓穴的各个缝隙消失不见。它默默地走到闵政南身后,姿态恭敬。
闵政南不再多看这墓室一眼,转身便走。老李和司徒连忙跟上,老灰也悄无声息地随在最后。
出了古墓,重见天日,外面已是星斗满天。闵政南意念一动,将老黑、富贵、黄老爷以及老灰,全部收回了兽宠空间。只带着老李和司徒,一路辗转,回到了北京城。
抵达之后,老李熟门熟路地领着两人钻进一家挂着红灯笼的“东来顺”涮肉馆子。铜锅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新鲜的羊肉片下去一涮,蘸上麻酱小料,香味四溢。
几杯二锅头下肚,司徒雷脸上泛红,他看着对面气定神闲涮着肉的闵政南,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闵爷,这趟出去,我是真长见识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我想跟着您混。”
闵政南夹起一筷子羊肉,在麻酱碗里滚了滚,送入口中,咀嚼咽下后才不紧不慢地说:“跟着我?可以。但你得有点脑子,不能光会挖土看风水。你得有个像样的门面,古董店得有个规模。虽然我对那些瓶瓶罐罐兴趣不大,但起码得有个幌子。”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司徒,眼神深邃,“我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些山精野怪,是常人碰不到的‘东西’。以后你要是遇上了,或者听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信儿,可以联系我。”
司徒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明白!闵爷,我一定多留心!”
老李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