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胸膛处那幽深的洞口,像一张沉默的巨口,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寒意。闵政南站在边缘,目光沉静地扫过那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暗,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他声音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富贵,带老灰和猪刚鬣上来。”
话音未落,富贵,微微颔首。他一手一个,分别搭在老灰和猪刚鬣的肩头。也不见他有任何蓄力动作,三人便如同失去了重量般,轻飘飘地升起,稳稳落在了那巨大“胸膛”洞口的边缘,仿佛只是迈上了一级寻常的台阶。
老灰,那位形如猎犬大小的白色老鼠所化的中年人,此刻面色极为凝重。他走到洞口边,闭上双眼,双手掐着一个古怪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施展某种探查秘术。然而,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鼠须微颤,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挫败:“闵爷,不行。这里面……混沌一片,仿佛被什么东西彻底遮蔽了天机,我的秘法根本探不进去分毫,里面是吉是凶,完全无法预料。”
闵政南闻言,脸上非但没有担忧,反而露出一丝近乎狂傲的平静。他走上前,拍了拍老灰那颗布满银白色发丝的头颅,语气淡然:“无所谓了。老灰,走哪条路都一样。在这地界,谁还能威胁到咱们?无非是碰了壁,大不了退回重走一次便是。走吧,带路。”
他话语中的强大自信感染了老灰。老灰定了定神,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踏入了那未知的黑暗洞口。闵政南、富贵、猪刚鬣紧随其后。
一入洞口,光线骤然暗淡,空气也变得潮湿阴冷,仿佛一步之间,便从山腹踏入了深深的地底。脚下是崎岖不平的岩石通道,四周弥漫着一股陈腐、腥臊混合的怪异气味。老灰凭借着鼠类天生的敏锐方向感在前引路,一行人沉默地前行了约莫半小时。
渐渐地,四周的岩壁开始发生变化,不再是完整的石壁,而是出现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洞口。这些洞口形状不规则,如同被什么东西硬生生蛀蚀出来的一般,密密麻麻地分布在通道两侧,看得人头皮发麻,真如同进入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蜈蚣巢穴。
又前行了一段,通道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相对宽敞的地下空间。这片空间的岩壁上,依势开凿或搭建着一些大大小小、样式古朴甚至怪异的石头房子或木棚,它们杂乱无章地分布着,寂静无声,仿佛早已被废弃了无数岁月。
老灰停下脚步,警惕地环视四周,低声道:“闵爷,看这格局和残留的气息,应该到了这地洞的核心区域了。猪刚鬣之前感应到的‘好东西’,多半就在这一片。”
闵政南目光扫过那些寂静的房屋,点了点头,直接下令:“老灰,富贵,猪刚鬣,你们三个,分头行动,把这些房子里里外外给我搜一遍。但凡看着像‘天灵地灵’、沾点灵异气息的物件,甭管是什么,全都给我搬出来。”
“是,闵爷!”
三人领命,立刻分头行动。富贵身形一晃,如一道金光掠入最大的石屋;老灰则凭借小巧灵活的身形,钻入那些低矮的木棚缝隙;猪刚鬣更是直接,低吼一声,用他那雄壮的身躯撞开一些看似坚固的石门。
然而,一番仔细的搜寻下来,三人重新聚到闵政南面前时,都是两手空空,面带愧色。
“闵爷,屋里干净得像是被水洗过一样,除了些破烂家具和石头,啥也没有。”老灰汇报道。
富贵也摇了摇头:“有些地方残留着极淡的灵力波动,但东西肯定是被提前转移走了。”
猪刚鬣挠了挠他那颗硕大的脑袋,闷声道:“俺这边也一样,连根毛都没找到。”
闵政南眼神微冷,哼了一声:“哼,看来是有人比我们脚快,把值钱的玩意儿都卷跑了。罢了。”他转头看向猪刚鬣,“猪刚鬣,你之前感应到的,那能滋养魂体的‘阴灵苔’,具体在哪个方位?”
猪刚鬣闻言,那双铜铃大眼有些茫然地扫过四周那密密麻麻、如同迷宫般的洞口,粗犷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瓮声瓮气地抱歉道:“闵、闵爷……对不住,俺……俺之前感觉就是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