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了许多。
“恩人!谢谢!谢谢各位恩人!”张秀兰拉着父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就要磕头。
闵政南手疾眼快,一股无形的气劲托住了他们,没让他们跪下去。“举手之劳,不必如此。”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白也开口道:“孩子元气受损,需要调养几日。我暂且留下,为他梳理身体。你们这几日给他熬些清淡的米粥,慢慢将养便好。”
张秀兰一家千恩万谢,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闵政南才切入正题,目光看向张秀兰:“张同志,在瓦屋山迷魂凼的一个山洞里,找到过一株会发光的草,还有其他的吗?”
张秀兰连忙摇头,从包裹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手帕层层包裹的东西。打开手帕,里面是一株已经有些干瘪的植物,叶片狭长,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半透明质感,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到它内部隐隐流动着极其微弱的、如同月华般的光晕,散发着淡淡的、清凉的气息。
“狗娃发烧,我没办法,才想着去山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采点值钱的药材……结果在迷魂凼里迷了路,又冷又饿,不知怎么就在一个从没见过的山洞附近睡着了,醒来就在身边发现了它……我没敢告诉别人,怕说不清楚……”张秀兰解释道,脸上还带着后怕。
闵政南接过那株“发光草”,指尖触碰到草叶的瞬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精纯的、不同于寻常草木的灵蕴之气,虽然微弱,但品质极高。他心中一动,这绝非俗物。
“这草,对我有些用处。”闵政南直言不讳,从随身的内兜里取出五沓捆扎好的大团结,整整五百块钱,放在那张摇摇欲坠的破木桌上。“这五百块,我买下它。”
一沓钞票在昏黄的灯光下冲击力极强。张秀兰和她的父母全都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五百块!在这年头,对于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来说,无异于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
“不……不能要!恩人!您救了我家狗娃的命,我们还没报答您,怎么能要您的钱!”张秀兰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急得脸都红了,“这草您要是用得着,尽管拿去!我们不要钱!”
“一码归一码。”闵政南语气坚决,将钱往前推了推,“救命是缘分,买草是交易。你若真想报答,就带我们去你找到这草的那个山洞。”
张秀兰看着桌上那摞钱,又看看怀里沉睡的孩子,再看向闵政南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一咬牙:“好!恩人,您是大好人!我张秀兰这条命都是您救的,别说带路,就是刀山火海,我也陪您去!那迷魂凼邪性得很,我……我拼了命也把你们带到地方!”
事情就此定下。小白留下照看孩子,闵政南、老李、法虎、龙龟、金吼、老灰,由张秀兰带路,前往那诡异的迷魂凼。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色未明,寒气最重之时。张秀兰裹紧了破旧的棉袄,揣着几个冰冷的红薯当干粮,带着闵政南一行人离开了复兴村,一头扎进了瓦屋山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之中。
越往深处走,林木愈发茂密,遮天蔽日,光线昏暗。脚下是厚厚的、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腐殖层,踩上去软绵绵的,几乎没有路径可言。张秀兰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一股狠劲,在前面引路。老李和法虎早已拿出了罗盘,试图定位,但那罗盘上的指针从进入这片区域开始,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着,疯狂地旋转、摇摆,时而停滞,时而颤动,完全失去了作用。
“闵爷,罗盘废了。”老李面色凝重地收起家伙,“这地方的磁场乱得一塌糊涂,果然名不虚传。”
法虎也点头附和,他尝试用师门秘法感知地气,却发现地气在这里也如同乱麻,纠缠不清。
更诡异的是,随着天色微亮,林间非但没有变得清晰,反而开始弥漫起乳白色的浓雾。这雾气来得极快,无声无息,片刻功夫就将众人的视线限制在方圆十米之内,连树木的轮廓都变得模糊扭曲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粘稠的气息,仿佛能隔绝声音,四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