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吗?领俺来这破街道干啥?”
那鬼纠察队长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力道阴冷:“少废话!让你进去就进去!”
三人被推搡着进了街道办事处的院子。好家伙,里头还真“热闹”!不大的院子里,密密麻麻挤了得有好几十号“人”,哦不,是鬼!男女老少都有,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等着前头一个挂着“审判室”牌子的屋子叫号。
旁边一个穿着旧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鬼,扶了扶眼镜,抱怨道:“俺这都是第五回来接受审判了,每次都这套说辞,磨磨唧唧!你们‘鬼地方’的办事效率,能不能提溜点儿?麻利点儿行不?”
另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女鬼也搭腔:“就是!俺就赶集的时候不小心踩了隔壁村老王头的坟头,这都审三回了还没完!俺那点纸钱都快烧没了!”
院子里怨声载道,充斥着一种荒诞又压抑的基层办事氛围,跟阳间某些地方的作风,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闵政南、胡媛媛和老灰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冒出同一个念头:这“鬼地方”的审判,看来有点意思。
三十分钟的等待,不紧不慢,闵政南仨人脸上瞧不出半点急慌。终于轮到他们,撩开那破旧门帘子,一步跨了进去。
嘿,里头景象跟外头那破败街道办事处可是俩味儿了!刚才还是老破小办公室,这会儿眼前豁然一亮,变成了一间煞有介事的“谈判室”。白墙灰地,透着股子公事公办的冷清味儿。对面一溜儿摆着五张太师椅,上头端坐着五位穿着老式盘扣褂子的老太太。这五位,面色青白,眼神空洞,身上那股子阴寒气儿,隔着老远都能冻得人一激灵,标准的“老鬼”模样。
中间那位,看着是领头的,眼皮子耷拉着,没半点活人气儿,干巴巴地开口:“坐吧。”
闵政南眼皮都没抬,大马金刀地就往中间那把椅子上一坐,胡媛媛和老灰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
中间那老鬼接着开口,声音跟破风箱似的,带着回音儿:“经查,尔等在我‘鬼地方’商品阁,抢夺贪心鬼脑子一个,致掌柜老鬼魂飞魄散。现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判决如下——”她顿了顿,旁边一个穿着旧中山装、戴着瓶底厚眼镜的年轻记录员鬼赶紧挺直了腰板。
“一,归还贪心鬼脑子。二,赔偿掌柜老鬼后辈子孙:其一,鬼地方专用冥币一千张;其二,阳间现世钱财,两万元整!其三,尔等十年内,不得再踏入鬼地方城池半步!”老鬼说完,冲着记录员一扬下巴,“把判决文书,给他们过目。”
那记录员鬼赶紧拿起一张写着墨字的黄裱纸,战战兢兢地要递给闵政南。
闵政南连瞅都没瞅那文书一眼,直接偏过头,低声问身后的老灰:“老灰,瞅瞅,这几个老梆子啥道行?”
老灰眯缝着眼,老鼠胡子抖了抖,声音压得更低:“老板,您放心,屁的鬼仙都不是,顶多是几个年头久点、得了些香火的老鬼,仗着这点地府给的微末权柄搁这儿装大瓣蒜呢。咱动动手指头就能给她们撵回原形。”
闵政南一听,顿时兴趣缺缺,他扭回头,看着对面那五个一脸“公正严明”的老太太鬼,咧了咧嘴,露出两排白牙,笑容里却没啥温度:“老太太,你们判完了?那行,该我给你们判判了。”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手肘支在膝盖上,伸出两根手指:“我这儿呢,也给你们两条道儿走。一,麻溜儿地,带我把你们这鬼地方,有啥好玩意儿、硬货的地界儿,统统走一遍。二,”他顿了顿,笑容收敛,眼神陡然变得跟刀子似的,“我先削你们这帮老鬼一顿,打服了,再拖着你们去。”
“狂妄!”中间那老鬼猛地一拍太师椅扶手,原本还算正常的老脸瞬间扭曲变形,青面獠牙,眼珠子凸出,黑长的指甲“噌”地冒出来老长!其他四个老太太鬼也跟着现出原形,有的舌头耷拉半米长,有的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地就朝闵政南扑了过来!
霎时间,这“谈判室”里鬼气森森,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