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五十,矢岛先生回到公寓,将蛋糕放进冰箱后回了房间;五点整,川上学姐进入浴室;五点到五点十分,兰学姐在客厅看书,期间听到浴室水声停过一次,还看到有人影从浴室跑向楼梯——这个人影,应该就是刚杀完人的凶手。”
他指向浴室门口的地垫:“这里的水渍形状很奇怪,边缘有拖拽的痕迹,说明有人从浴室拖了东西出来,又在返回时踩湿了地垫。结合加纳学姐房间里的血迹分布,她应该是被人从背后袭击,失血过多而死,凶手行凶后必须清理身上的血迹,浴室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嫁祸给铃木先生,”夜一转向目瞪口呆的铃木秀久,“用他的毛巾、在他鞋柜旁放带血的布料,都是为了利用他‘即将被赶走’的身份,让警方先入为主。但凶手忽略了一点——铃木先生说加纳学姐约他八点见面,这恰恰证明他五点前后不可能在现场,毕竟没人会提前三小时就等在别人房间里。”
川上靖子突然尖叫起来:“不是我!你胡说!我在洗澡,怎么可能去杀人!”
“洗澡?”夜一冷笑一声,“你确实在洗澡,但不是为了清洁,而是为了销毁证据。加纳学姐的练功服流苏勾在了你的浴袍上,你慌乱中扯断,却没发现碎片卡在了换气扇里。你以为用沐浴露能洗掉身上的血迹,可排水口的格栅不会说谎——那里残留的血迹反应,和加纳学姐的完全一致。”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你受不了她练舞的噪音,沟通无果后反遭羞辱,长期的压抑让你最终失控。你以‘讨论搬走事宜’为由约她五点在房间见面,趁她转身时用水果刀刺向她——那把刀现在应该还藏在浴室的排水管道里,用保鲜膜裹着以防堵塞吧?”
鉴识人员立刻拆开排水管道,果然找到了用保鲜膜包裹的水果刀,刀刃上的血迹与加纳完全吻合。川上靖子瘫倒在地,眼泪混合着水汽滚落,嘴里反复念叨着:“她太傲慢了……她凭什么那么对我……”
七、熟悉的影子
警察带走川上靖子时,兰还站在原地,目光怔怔地落在夜一身上。刚才他推理时的侧脸、抬手的动作,甚至说话时微微皱眉的习惯,都和新一重合在了一起。
“兰姐姐,你没事吧?”柯南跑过来,仰头看着她。
兰回过神,摸了摸柯南的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觉得……夜一君的推理方式,有点像一个人。”
“像新一哥哥吗?”柯南故意问道,心里捏了把汗。
兰愣住了,随即轻轻点头:“嗯,很像。尤其是他说‘真相只有一个’的时候,我差点以为……”她没再说下去,但眼里的失落藏不住。
夜一拍了拍兰的肩膀:“抱歉,可能是我平时听新一讲过太多推理技巧,不知不觉就模仿起来了。”他刻意加重了“新一”两个字,既解释了自己的推理风格,又暗合了兰的猜测。
夕阳透过公寓的窗户斜射进来,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兰看着地上的影子,忽然觉得,或许新一真的就在某个地方,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
柯南松了口气,悄悄给夜一递了个眼神。夜一挑眉回应——身份保住了。
八、尾声的余温
案件结束后,公寓里恢复了寂静。矢岛彻将加纳克子的蛋糕分给大家,没有人吃得下,只是望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
铃木秀久被排除嫌疑后,反复向兰道谢,又红着眼眶说要搬走:“这里太晦气了……我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写论文吧。”
兰把剩下的曲奇递给矢岛:“带回去吧,也算……也算替克子学姐完成一点心意。”
回去的路上,兰一路都很沉默。快到事务所时,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柯南和夜一:“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可能真的会冤枉好人。”
“正义总会站在真相这边的。”夜一笑着说,语气里的笃定像极了工藤新一。
兰点点头,眼里重新有了光:“嗯,我相信新一也是这么想的。”
柯南抬头望着兰的背影,心里默默说: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