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页,轻声说:“岳野到死都在保护真相,可惜被误解了这么久。”
夜一站在山洞口,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开口:“至少现在,真相大白了。”
别墅里的西红柿被清理干净,薄谷的尸体被运走,留下的痕迹被警员仔细记录。任田因包庇和作伪证被带走时,嘴里还在念叨:“我只是怕被报复……”
园子抱着兰的胳膊,声音还有些发抖:“原来传说都是假的,红衣女不是恶鬼,是被冤枉的好人。”
兰点点头,望着窗外的红杉树:“希望她现在能安息了。”
柯南把日记本交给由衣刑警:“麻烦交给博物馆吧,这才是岳野驹世真正的故事。”
由衣接过日记本,郑重地点头:“放心,会的。”
离开别墅时,暮色已浓。车窗外,沼泽边的红杉树在风中摇曳,像一个个沉默的守望者。柯南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秒针滴答作响,像是在为15年前的冤屈倒计时——现在,终于归零了。
世良的山地车停在路边,车筐里放着那本《深山沼泽植物图鉴》,封面上的“岳野”两个字,在夕阳的余晖中,仿佛渐渐舒展,露出释然的笑意。
车子驶离深山时,暮色已将山峦染成墨色。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轮碾过碎石路的沙沙声。柯南靠在窗边,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脑海里还在回放着山洞里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她来了,带着刀……”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出,却透着一股穿透十五年时光的绝望。
灰原坐在他身边,指尖轻轻点着膝盖,像是在梳理纷乱的思绪。“香川志信到最后都没明白,她恨错了人,也等错了十五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罕见的怅然,“执念有时候就像沼泽里的藤蔓,缠得越紧,陷得越深。”
夜一坐在前排,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至少真相大白了。岳野驹世的日记会被好好保存,这比什么都重要。”他的目光落在兰的背影上,她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显然还没从白天的惊魂中完全平复。
世良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掠过的星空:“我二哥要是知道聪子的事查清了,应该会松口气吧。当年他总说,明明前一天还跟聪子约好去摘野草莓,怎么突然就没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现在总算能告诉她,不是红衣女害了她。”
园子原本靠在兰的肩膀上打盹,听到这话忽然坐直了:“说起来,那个任田也够窝囊的,知道真相却藏了十五年,最后还想跑,结果把自己送进了警局。”
“他不是窝囊,是懦弱。”柯南开口道,“十五年前他看到了香川杀人,却因为害怕被报复选择沉默;十五年后薄谷发现了秘密,他还是选择包庇,甚至想嫁祸给已经死去的岳野。这种人,本质上和当年写错报告的老警官没区别——都在为自己的恐惧买单。”
灰原补充道:“心理学上称之为‘幸存者愧疚’的变体,只是他把愧疚转化成了逃避。可惜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真相被埋得更深。”
车子驶入东京市区时,已是深夜。霓虹灯在车窗上投下流动的光斑,将车厢里的人影照得忽明忽暗。世良在酒店门口下车时,特意拍了拍柯南的肩膀:“下次有案子,记得叫上我。”她的山地车早就被警方帮忙运回了东京,此刻正停在酒店门口,车筐里的《深山沼泽植物图鉴》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光。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夜一笑着挥手,看着世良推着车走进酒店旋转门,才让司机继续开车。
园子在自家公寓楼下下车,临走前还在念叨:“回去一定要写篇博客,标题就叫‘揭秘深山红衣女:被冤枉的植物学家与十五年的复仇迷局’,肯定能火!”兰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进楼道,才转身坐回车里。
车子最终停在星见酒店门口。夜一解开安全带:“我去取点东西,你们稍等。”他走进酒店时,门童立刻恭敬地弯腰问好——这家位于东京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正是他早年匿名入股的产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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