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有多伤心!”
“伤心?”树里猛地站起来,通红的眼睛瞪着绫,“你从来都不懂!你只知道反对我们!你只知道说他不好!可你知道他为了我,放弃了去东京的机会吗?你知道他偷偷帮我们修好了民宿的屋顶吗?”
“那也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良子的声音带着痛心,“树里,爱不是占有,更不是毁灭啊。”
树里的哭声像被风吹散的雪花,渐渐低了下去。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失去他……他说要走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
就在这个时候工藤夜一开口了,夜一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投入静水的冰石,在每个人心里漾开层层涟漪。他将一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是雅彦和不同女孩的合影,背景从海边的沙滩到城市的街头,时间跨度足有五年。
“雅彦先生的恋爱史,几乎每年都有一个新的对象。”夜一的目光掠过那些照片,“这些女孩和树里小姐一样,都曾对他深信不疑,甚至有人为他放弃了学业、离开了家乡。但结果都一样——当他觉得对方失去利用价值,就会用几乎相同的理由分手:‘你太幼稚’‘我们不合适’‘我妈给我介绍了更好的人’。”
光彦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灿烂,手腕上戴着和树里相似的银手链:“这个姐姐……我在民宿的旧相册里见过,好像是三年前经常来这里帮忙的志愿者。”
“她叫佐藤晴子,”夜一补充道,“当年为了雅彦,辞掉了东京的工作回到镇上,最后却被他以‘受不了山里的穷’为由抛弃。晴子后来离开了这里,再也没回来过。”
步美看着照片里那些女孩相似的眼神——最初的憧憬、中期的痴迷、最后的绝望,突然觉得心口发闷:“她们……她们为什么都会相信他啊?”
“因为他太懂怎么提供‘高浓度情绪价值’了。”灰原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他会记住你无意中说的每句话,在你生日时准备别出心裁的礼物,在你难过时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你。但这些都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而是经过计算的表演。”
她顿了顿,看向树里:“就像你说他放弃去东京的机会,可我们查到,他原本申请的东京公司根本没有录用他;他说帮你们修屋顶,实际上是从民宿的储藏室偷了材料,还把账单记在了良子小姐的账上。”
树里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难以置信:“你胡说!那些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说他为了我……”
“为了你的钱,为了有人给他还赌债,为了在山里有个免费的落脚点。”绫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却藏不住一丝怜悯,“树里,你和那些女孩一样,都被他编织的美梦骗了。”
良子轻轻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汇款单:“这些是你偷偷给雅彦的钱,加起来有两百多万日元。我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戳破你……他每次来民宿,不是说要投资开店,就是说要给你买礼物,可那些钱最后都进了赌场。”
树里看着那些汇款单,手指颤抖地抚过上面的日期——每一笔都对应着雅彦对她许下的某个承诺。那些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誓言,此刻都变成了扎进心脏的冰刺。
“真心喜欢是藏不住的。”夜一的目光落在灰原身上,又迅速移开,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它不会让你在深夜里辗转反侧地猜他爱不爱你,不会让你为了留住他而卑微到尘埃里,更不会让你在他离开后觉得世界都塌了。”
灰原垂眸看着地面,壁炉的火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想起夜一为了让她看冰晶结构,特意提前查了三天的气象数据;想起他在她随口说喜欢蒲公英后,就带着冰雕工具陪她在雪地里待了一下午;想起他从不说华丽的话,却总会在暴风雪来临时,默默把最重的行李都扛在自己肩上。
这些细微的、不刻意的瞬间,像冬日里缓慢融化的雪水,无声无息地浸润着心底的土壤。
柯南看着夜一和灰原之间那无声的默契,突然觉得刚才的沉重散去了一些。他清了清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