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与她掌心的温度完全相同。窗外的猎户座正缓缓西沉,腰带三星连成的直线,在玻璃上投下的光影,与我钢针划出的轨迹惊人地相似。
床头柜上的茶杯已凉透,杯底的茶渍形状与星图中的仙女座完全重合。我将手机放在茶碟旁,屏幕里灰原的照片刚好对着窗户,她的目光穿过玻璃望向星空,与夜空中那颗最亮的天狼星,形成了37度的完美夹角。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停在307室门口。我数着秒针转过的圈数,第七圈结束时,隔壁传来关灯的轻响。月光突然变得很柔,在地板上织出一张银色的网,每个网眼的大小37毫米,刚好能容下一颗流星的尾迹。
我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钢针,在月光下转动的角度,与灰原调整显微镜焦距时的角度完全相同。针尖反射的光点在墙上移动,划出的轨迹与今晚救下她的弹道完全重合——从第一枚到最后一枚,刚好37条,每条的终点都指向猎户座的方向。
手机屏幕暗下去前,我最后看了眼灰原的照片。她站在天文台穹顶下的样子,发梢扬起的弧度,与此刻窗外掠过的流星尾迹,形成了0.5度的完美偏差——就像所有精心计算过的轨迹里,终于出现的那点意外的温柔。
天快亮时,我做了个很短的梦。梦里灰原站在花海中央,手里捏着一枚钢针,针尖悬在我胸口3厘米处。她耳后的小痣在阳光下泛着光,形状与星图中的天狼星完全相同。\"你的计算总是很准。\"她的指尖划过我的手背,\"但偶尔也该相信直觉。\"
梦醒时,晨雾正从门缝钻进来,在地板上积成薄薄的一层,厚度7.2毫米。我摸出手机看时间,五点十七分,距离日出还有三十七分钟。天台的门应该已经开了,就像所有需要两个人一起看的风景,总会留下恰到好处的时间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