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咽了回去,讪讪地挠了挠头,\"我是说......我懂了今天该烤柠檬味的饼干!\"
我被这阵喧闹彻底吵醒,揉着太阳穴坐起身。被子滑落时,露出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多年前在组织实验室里,灰原替我挡玻璃碎片时留下的。那天组织的高压反应釜发生爆炸,飞溅的玻璃碴像锋利的刀片,她扑过来把我推开时,碎片在我手腕上划开了三厘米长的口子,而她自己的后背被烫出了更大的伤。灰原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那里,别过头轻咳一声:\"没、没什么,你醒了啊。\"阳光照在她耳后,能看到细小的绒毛,像刚破茧的蝶翼。
\"夜一,你可是被灰原'紧紧相拥'了一整晚呢。\"新一冲我挤眉弄眼,话音刚落就被灰原一脚踹在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再说话。他揉着膝盖嘟囔\"暴力女\",却悄悄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叠成歪歪扭扭的方块放在床头——那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每次惹小兰生气后,总会用这种笨拙的方式示好。
有希子笑着挽住优作的胳膊,指尖划过丈夫的袖口:\"夜一,你和灰原昨晚这画面,倒像是侦探小说里的温情伏笔,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关键线索呢。\"她忽然凑近优作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觉不觉得,灰原的眼神很像当年在纽约见过的那个女明星?总是装作冷漠,其实心里比谁都热。\"
优作放下报纸,指尖在标题上轻轻点了点:\"年轻人之间的小插曲,不过新一,你今天不是约了小兰在了望餐厅见面?\"他特意加重\"了望餐厅\"四个字,目光扫过窗外,那里的天空已经从琥珀色变成了淡蓝,像被水洗过的玻璃。
新一猛地跳起来,被子被掀到地上:\"糟了!差点忘了!\"他抓过校服外套就往身上套,纽扣都扣错了位置,领带缠成了一团乱麻。\"小兰肯定在了望餐厅等急了,她最讨厌别人迟到了。上次我跟她约好去看《红线的传说》,结果被银行抢劫案绊住,等我赶到电影院时,她手里的爆米花已经凉透了,却还说'没关系'。\"他语速飞快,脸颊泛起红晕,抓起梳子胡乱扒拉着头发,镜中的自己眼神慌乱,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幼兽。
灰原整理着睡衣下摆,努力恢复平日的淡然,嘴角却还是撇了撇:\"哼,就你话多。\"她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像受惊的小兽,\"抱歉啊,昨晚做噩梦了,没控制住......\"她的指尖绞着睡衣的衣角,那里还残留着我睡衣上的雪松香气——那是优作从北海道带回来的沐浴露,她说\"味道太冲\",却总在换床单时偷偷往我枕头上喷一点。
\"没事的灰原姐姐。\"我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绒毛钻进脚趾缝里,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我们准备一下一起出发吧,博士说今天了望餐厅有新品甜点,是用静冈的草莓做的慕斯。\"我记得她上次在便利店看到静冈草莓的广告时,停留了整整三十秒,直到店员来问才慌忙走开。
阿笠博士一听\"甜点\"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转身就往厨房跑:\"我去热牛奶!顺便烤几个曲奇当路上的点心!\"他的拖鞋在走廊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像只快乐的企鹅。厨房很快传来打蛋器碰撞碗沿的声音,混合着他哼跑调的《少女的祈祷》,让整个别墅都充满了烟火气。
有希子帮新一系领带时还在念叨,指尖灵巧地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一定要跟小兰说清楚你的心意,妈妈当年就是被优作这副扭捏样子急坏了。你爸爸当年在伦敦大本钟下跟我告白,紧张得连台词都忘了,还是我先主动踮脚吻了他呢。\"她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音量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每次跟小兰打电话,都会偷偷录音,存满了整整三个内存卡。\"
优作靠在门框上翻着书,闻言抬了抬眉:\"真诚比花言巧语更重要,当年我可是提前三个月就写好了告白信,修改了十七遍才敢交给她。\"他合上书,封面上印着《暗夜男爵与月光下的告白》,那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