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弯成好看的弧度。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投稿回执单,忽然觉得,那些藏在数字和细节里的真相,或许比赛马本身更让人着迷。
二:月结单与不速之客
寿司店的传送带载着金枪鱼腹寿司经过时,毛利小五郎忽然一拍脑门:“糟了!今天是事务所月结的日子!”
小兰正给柯南擦嘴角的酱油:“对呀,差点忘了,爸爸,赶紧结一下吧,别逾期了。”
“毛利大叔,快结吧,逾期利息确实不划算呢。”柯南叼着蟹肉棒含糊不清地说。
回到事务所时,账本已经摊在茶几上了。小兰的钢笔在纸上划过,留下工整的字迹:“这笔水电费好像比上个月多了些,工藤夜一,你看看是不是这里计算有误?”
我凑近看,数字排列得像列队的士兵:“嗯……应该是抄表读数的问题,这里重新核算下就好。”我拿起计算器,按键声清脆得像咬碎冰粒。
“哎呀,这些数字看得我头都大了,”毛利小五郎挠着头往沙发上倒,“还是你们年轻人算吧。”
“毛利大叔,算费用可不像赛马那么简单有趣哟。”柯南晃着腿,手里转着铅笔。
灰原翻着发票存根:“做生意就是要把账目算清楚,不然盈利亏损都不知道。”她忽然停在一张文具发票上,“这部分文具采购费用,我记得没买这么多啊,工藤夜一,你有印象吗?”
“可能是上次买文件袋和笔记本数量多记了,”我回忆着那天的情景,光彦为了装昆虫标本,确实多拿了几个透明文件袋,“减去多算的部分就对了。”
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路灯在账本上投下暖黄的光斑。小兰指着差旅费报销单:“这张出租车发票的行程好像有点问题,看起来绕路了。”
“我记得那天堵车,司机绕了条小路,”我拿出手机翻出导航记录,“不过确实多花了三百日元,下次得提醒委托人提前查路线。”
当最后一笔快递费核对完时,小兰长舒一口气,笔尖在总额处顿了顿:“算出来啦,这个月事务所各项费用加起来,总数是十万日元。”
“十万日元!”毛利小五郎从沙发上弹起来,“这么多啊,不过还好这个月赢了赛马,倒也负担得起。”
“我去交水电费和快递费,”我拿起缴费单,“小兰姐姐负责办公用品采购费和电话费,这样快些。”
“你们年轻人办事我放心,”毛利小五郎挥挥手,已经打开了赛马转播,“快去快回,别耽误我看赛马。”
缴费点的阿姨认得我,笑着递来糖:“夜一又来帮毛利先生缴费呀?他可真有福气。”我把糖塞进兜里,回头看见灰原站在路灯下,手里转着缴费单——她总是这样,看似冷淡却会默默跟上来。
“拿着。”我把阿姨给的糖递过去,是水果硬糖,透明的糖纸映着她的脸。
她接过去,指尖碰到我的掌心:“谢谢。”糖纸在她手里转成小风车。
回到事务所时,柯南正给毛利小五郎讲我们白天抓假钞贩子的事,添油加醋得像在读侦探小说。小兰端来冷饮,冰块在玻璃杯里撞出轻响:“大家忙了这么久,来喝点冷饮解解渴。”
我接过杯子,柠檬的清香混着晚风飘进来。灰原靠在窗边,糖纸的碎屑落在她的校服裙上,像撒了把星星。
敲门声响起时,毛利小五郎正看到赛马的关键处,不耐烦地吼:“谁啊?大白天的扰人清梦!”
小兰拉开门,门口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公文包捏得发白:“您好,我是来委托毛利侦探帮忙调查一些事情的,听说毛利侦探很厉害。”
“又有案件啦?”柯南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我站起身,打量着男人的西装——袖口磨出了毛边,却熨得笔直,口袋里露出半截药瓶,标签上写着“安神剂”。
“我最近总感觉有人跟踪我,”男人坐下时,沙发发出轻微的呻吟,“还收到一些奇怪的匿名信件,我很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