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猫爪踩在棉花上。
月光从门缝里溜进来,勾勒出灰原的轮廓,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头发披散在肩上,像一朵在夜色里悄然绽放的昙花。她站在床边看了我一会儿,呼吸轻轻的,像怕惊扰了我的梦。然后她轻轻掀开被子,躺在了我旁边,床垫微微陷下去一块,带着她身体的重量。她的呼吸很轻,带着柠檬糖的味道,像夏日清晨掠过湖面的风,清新又温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抱住了我的腰。力道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心上,却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有点快,像揣了只小兔子在怀里,隔着薄薄的睡衣,清晰得如同鼓点。
“笨蛋...”她忽然呢喃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下次不许再那么冒险了。”
我忽然想起白天抓捕时,那个带头的罪犯掏出了刀,寒光闪闪,像条吐着信子的蛇。是我先一步把灰原拉到身后,手臂紧紧护着她的肩膀,能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像被冻住的小溪。当时她的手抓着我的衣角,抓得很紧,指甲都快嵌进布料里了,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原来她都记得。记得那些我以为她没在意的瞬间,记得我的冒险,记得我的保护,像把那些碎片小心翼翼地收藏在心里的宝盒里。
我悄悄转过身,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琉璃。她没有醒,只是往我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温暖的小兽,鼻尖蹭过我的胸口,带着微凉的呼吸。她的头发蹭在我下巴上,有点痒,心里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连带着四肢百骸都被暖意包裹。
“知道了。”我轻声说,不知道她听没听见。也许听见了,也许没有,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窗外的月光渐渐移到墙上,像沙漏里的沙,一点点流淌着,在墙面投下移动的光斑。我抱着灰原,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像海浪拍打着沙滩,规律而温柔。忽然想起白天她说的话——我们之间的故事,像晨光里的藤蔓,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生长。
是啊,从第一次在博士家见面时她冷冰冰的样子,双手抱胸,眼神里满是戒备,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到后来一起破案时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像共生的藤蔓;再到现在她能安心地靠在我怀里睡觉,卸下所有防备,像找到了港湾的小船。我们确实像藤蔓一样,缠绕着,生长着,向着有光的地方,慢慢延伸,彼此扶持,彼此温暖。
她忽然又往我怀里钻了钻,抱得更紧了,好像怕我跑掉似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力道比刚才重了些。嘴里还呢喃着什么,听不清,却带着满满的依赖,像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指尖划过她柔软的睡衣,能感觉到她后背轻微的起伏。
“不走。”我低声说,声音温柔得连自己都惊讶,像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我就在这儿。”
夜还很长,月光还在悄悄流淌,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银色的河流。我抱着怀里的人,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像晒干的薰衣草混着雨后青草的气息,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不需要去想什么案件的蛛丝马迹,不用去管什么黑衣组织的阴影,只要这样抱着她,听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她的温度,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的温柔。
第二天早上,毛利兰的尖叫声把我从梦里惊醒。那声音里带着无奈和一丝好笑,像被调皮的孩子惹到的姐姐。我睁开眼时,灰原已经不在怀里了,床边空荡荡的,只有一点淡淡的柠檬香,像她留下的暗号,证明她昨晚确实来过,不是我的幻觉。
“爸爸!你怎么把口水弄到元太脸上了!”毛利兰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点哭笑不得。
“唔...我不是故意的...”毛利小五郎迷迷糊糊地说,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的木头。
我笑着起床,走到客厅时,看见灰原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陶瓷杯握在她纤细的手里,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