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走。
“还行。”我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你呢?”她哼了声:“这种程度的考试,闭着眼睛都能过。”可我明明看见她书包里的复习资料写满了笔记,连最不起眼的标点符号都标了重点。
走到车站时,最后一班电车刚开走。柯南掏出手机想叫出租车,灰原哀却说:“走路回去吧,不远。”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影子偶尔会和我的重叠,像幅流动的画。
路过阿笠博士家时,看见他在院子里摆弄新发明,是个会追着萤火虫跑的机器人。灰原哀停下来看了很久,博士笑着喊:“小哀,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她摇摇头,却在转身时,嘴角弯了弯。
快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时,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是葡萄味的:“赔你的,上次章鱼小丸子的芥末太辣了。”我剥开糖纸递给她一半,她犹豫了下,接过去含在嘴里。葡萄的甜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像个未完的梦。
“其实你不用总送我东西。”我说。她抬头看我,眼睛在月光下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我乐意。”说完就快步走上台阶,浴衣的下摆扫过台阶,带起细小的灰尘。
我站在楼下看了很久,直到她房间的灯亮起,才转身离开。风里带着晚樱的香气,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糖纸,突然觉得,那些看似冰冷的时光褶皱里,其实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暖意,就像此刻天边的月亮,就算被云遮住,也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温柔的光。
第二天去学校时,步美神秘兮兮地说:“夜一同学,你有没有觉得灰原同学最近很不一样?”她举着张画,是昨天烟花大会的场景,画里的灰原哀笑得眼睛都弯了。光彦推了推眼镜:“我也觉得,她昨天还帮元太解答数学题了呢。”
柯南趴在桌上装睡,嘴角却偷偷扬起。我看向灰原哀的座位,她正在给仙人掌浇水,阳光照在她发梢,像撒了把金粉。她突然转头,正好对上我的目光,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竖起中指——是很幼稚的动作,却让我忍不住笑出声。
或许时光就是这样,会在不经意间把棱角磨圆,把疏离融化。就像春日里的樱花,就算知道会凋零,也总会拼尽全力,绽放出最温柔的模样。而那些藏在褶皱里的暖意,终将在某个平凡的清晨或傍晚,悄悄漫出来,漫过岁月的河,漫过所有不期而遇的温柔。
考试周像场无声的雨,淅淅沥沥落了整整三天。最后一门考完,元太抱着书包往操场冲,喊着要把这星期的足球都补回来。光彦被他拽着跑,眼镜滑到鼻尖,却还不忘回头喊:“灰原同学,夜一同学,要不要来?”
灰原哀正把试卷塞进书包,闻言顿了顿。我看见她指尖在书包外侧的猫爪贴纸上蹭了蹭——那是上周步美硬贴上去的,当时她皱眉扯了半天没扯掉,此刻却让贴纸在阳光下泛着亮闪闪的光。
“不去。”她拉上拉链,金属扣碰撞出轻响,“我要去阿笠博士家。”可等我们走到教学楼门口,她却突然拐了个弯,往操场的方向走。柯南从后面追上来,促狭地眨眼睛:“某人不是说要去博士家吗?”
她没理,却在看见元太被足球砸中脑袋时,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阳光穿过球门网,在她脸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像谁用金线绣了张透明的网。我突然发现她今天换了支笔,笔帽上挂着只迷你比护隆佑挂件,是上次便利店集点换的,她当时还说“幼稚”。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步美拉着我学跳皮筋。灰原哀坐在看台上,膝盖上摊着本生物图鉴,目光却总往操场中央飘。元太把足球踢到她脚边,她抬脚勾回来,动作流畅得像练过千百遍。柯南吹了声口哨:“没想到啊,灰原同学还会踢球?”
她合上书,挑眉:“比某个只会用麻醉枪的侦探强。”说着突然起脚,足球擦着柯南的耳边飞过,精准地落进球门。元太他们欢呼起来,她却转身坐回原位,耳根悄悄红了。我递过去瓶冰镇可乐,她接过去时,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
“谢了。”她拧开瓶盖,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