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立刻扑过去抢,两个人在草地上滚作一团。灰原哀看着他们笑,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节奏和远处卖冰棒的铃铛声重合。
“要不要吃?”我举着刚买的红豆冰,冰碴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她接过时,冰棒纸蹭到指尖,像触到了片雪花。“谢谢。”她咬了口,红豆的甜混着冰的凉在空气里散开,“下周侦探团要去露营,博士说后山的萤火虫最多。”
“你也要去?”我记得去年露营她以“怕蚊子”为由留在了博士家,结果半夜偷偷烤,被柯南拍了照片。她耳根红了红:“步美说要给我编花环,盛情难却。”可我分明看见她书包里多了瓶驱蚊水,瓶身上贴着步美画的小熊贴纸。
露营那天,元太把帐篷搭成了歪歪扭扭的三角形,光彦在旁边念《野外生存指南》,急得满头大汗。灰原哀抱着胳膊站在树荫下,嘴上说“笨蛋”,却从包里掏出锤子,帮他们把地钉敲进土里。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手臂上,汗珠像碎钻般滚落在袖口。
“喝这个。”我递过去瓶冰镇酸梅汤,是早上特意冰在冰箱里的。她接过去时,瓶盖没拧紧,酸梅汤洒在手腕上,正好落在步美编的樱花手链上。“笨手笨脚的。”她皱眉掏纸巾,却在看见我帮她擦手腕时,突然僵住不动,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杨梅。
傍晚生篝火时,柯南被火星烫到了手,灰原哀从急救包里翻出烫伤膏,涂药膏的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玻璃。“都说了别靠那么近。”她的语气带着点凶,指尖却在他手背上轻轻按了按,“这是博士新配的药膏,比药店买的管用。”
步美举着跑来,糖尖沾着巧克力:“灰原同学,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灰原哀刚想摇头,就被元太推搡着加入了圆圈。酒瓶转了三圈,稳稳地指向她。
“真心话!”步美举手,眼睛亮晶晶的,“灰原同学最喜欢的人是谁?”她的脸瞬间红了,抓着裙摆的手指泛白。柯南在旁边咳嗽,我突然觉得篝火的光有点太亮了。
“是比护隆佑。”她低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元太他们欢呼起来,说早就知道了。我看见她悄悄往我这边看了眼,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小小的阴影,像藏着没说出口的话。
夜深时,萤火虫开始在草丛里闪烁。灰原哀站在山坡上,浴衣的袖子被风吹得鼓起。我走过去,看见她手里捏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三只萤火虫,翅膀的光芒忽明忽暗。
“它们会闷死的。”我说。她哦了声,打开盖子,萤火虫立刻飞了出去,在黑暗里划出三道绿色的光。“其实不用装起来,这样看更好。”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飞舞的萤火虫。
我突然想起她罐子里的糖纸,想起她笔记本里的巧克力包装,想起她藏在凶巴巴语气里的关心。那些细碎的暖意,就像此刻的萤火虫,明明灭灭,却在黑暗里织成了片温柔的光。
“你看。”她指着天边,星星比平时亮了很多,“其实星星一直都在,只是白天被太阳遮住了。”我转头看她,月光在她脸上流动,她的眼睛里落满了星光,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是葡萄味的,和上次送我的那颗一模一样。“给。”她塞到我手里,指尖的温度比糖纸更暖,“刚才的真心话,不算数。”
糖在嘴里化开时,甜意漫到了心口。我看着她的背影,浴衣的下摆沾着草屑,脚步却比来时轻快了很多。远处的篝火还在燃烧,步美他们的笑声像落在湖面的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或许时光就是这样,会把那些藏在褶皱里的心意,慢慢摊开在阳光下。就像萤火虫的光,就算微弱,也能在黑暗里照亮彼此的路。而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悄悄递过来的糖,终将在某个清晨或黄昏,变成心照不宣的暖,在岁月里慢慢沉淀,酿成最甜的酒。
第二天整理露营照片时,步美突然指着张照片笑:“你们看!”照片里,灰原哀正低头看着萤火虫,而我的影子,刚好落在她脚边,像只小心翼翼守护着的蝴蝶。柯南凑过来看,突然笑着说:“看
